氣死他了,長這么大,誰遇見他不是追著捧著這居然還有個敢罵他沒腦子的
呂家的車很快在另外一個校門停下。
私家車不能進校園,一般情況下只有新生報道的時候才能破例,畢竟新生帶的東西實在多,但可惜老生返校和新生開學報道的時間是分開的,陳叔就算想渾水摸魚的把兩位小姐全須全尾的送到宿舍樓底下都不行。
“停在這里就好了,”季馳光打開車門,背上自己的雙肩包,對著陳叔揮了揮手,“本來也沒有太多行李。”
唯一需要搬到宿舍里去,就是她這個百來斤的人。
至于剩下的
她們兩個都是本市人,放假回家基本都不帶什么東西反正如果缺了什么直接跑一趟學校就行了,畢竟學校大多數時候都有人留校,也不用擔心校門開不開的問題。
所以,她們兩個這會兒帶回來的東西都不多,一個包就夠裝了。
“就是走兩步的事,”季馳光幫呂雉開門,一邊開門一邊嘟囔,“再說了,從校門走到宿舍樓頂多也只花個十來分鐘,我從宿舍出發去教學樓起碼也得走二十分鐘的路,這么點路真的不算什么了。”
他們學校占地很大,分了好幾個校區,季馳光她們在的地方就是新校區,因為是十來年前新建的,所以面積很大。
還是大一新生的時候,季馳光曾經也欣喜于學校的美麗與廣大直到她開學第一天差點跑斷了腿,她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什么叫美麗的東西大多華而不實。
但這不是重點。
季馳光笑著拉了呂雉一把“學姐鄧綏學姐來找你了”
她的聲音雀躍。
呂雉彎腰跨下車,迎著刺眼的陽光,瞇了瞇眼,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校門口旁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有著一張秀麗絕倫的臉,一頭如水的青絲,松松垮垮的在頭上盤了兩下,神情溫婉端莊,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來自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的端雅之氣。
正是她的室友鄧綏。
對方也看見了她,眼中亮了亮,白凈的臉上露出一個清麗的笑容。
鄧綏拉著身邊的表外甥女朝她們走來。
“真是,都等你好久了,不是說好昨天就返校的嗎”
鄧綏人生得白白凈凈,說話的聲音也溫溫柔柔的,就像是山澗滴落在青石之上,悅耳之中又帶著一股柔軟。
“昨天晚上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把我叫回去開會了,就給耽誤了。”
呂雉隨口解釋了一句,又把目光放在了對方身邊的人身上“陰同學怎么也來了”
季馳光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對年齡差距極小的姑侄。
呂雉口中的陰同學,是隔壁外院的學生,今年已經大四了,論起年齡來比她們還要大,只可惜輩分卻小。
從她的本家那邊論,她要管鄧綏叫姨,從外祖家那邊論,她還是要管鄧綏喊姑,不管從哪邊論起血緣關系,都被鄧綏壓得死死的。
所以,陰同學每次看見鄧綏就炸毛,像一只可憐又可愛的小刺猬,明明是個柔軟的性子,卻非得把渾身的尖刺都豎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炸開的花。
偏偏鄧綏學姐一個平日里這么穩重的人,卻就很喜歡逗逗這個小侄女,時常把人逗到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