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奢侈,真好聞。”
這么好的東西,容易讓人留戀這地方。
雄鷹還在歪腦袋照光,但眼睛一直盯著被打昏的額爾敦,“你準備怎么處置他”
胤祚臉色冰冷,走近屋角的八寶閣,取下一只細頸青花瓷瓶。
他掂了掂瓷瓶,對現在的他有點重,但造型不錯,細頸寬腰,適合打人。
雄鷹有種不祥的預感,“你要殺他”
“不,我想賭一把。”
胤祚坐到床頭,將文明啟迪三表現從數據庫中調出,仔細端詳了上面的每個字。
一、大部分人表現出否認及無視的狀態;
二、極少部分人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興趣;
三、極少部分人做出癲狂的毀滅傾向。
康熙及宮中其他人都可以歸為第一種,他們相信所謂的大師“批語”,不過就是給自己找個心安理得的臺階下。
但額爾敦不一樣。
胤祚認真地說“我賭額爾敦是第二種。表現出超乎尋常興趣的那種人。”
“那他要不是呢他要是第三種呢醒過來對我們喊打喊殺呢”雄鷹問。
胤祚小心地將細頸瓶放在枕頭旁,果決地答“那就直接打暈,等你充滿電直接把他送走。”
雄鷹愣了愣,說“6666,你剛說話的樣子特像0002。”
在他們的星際探險隊里,6666只負責做駕駛員,而0002卻是隊長也是殺手,探險隊的赫赫戰功都是0002真刀真槍血流成河殺出來的。
“質疑隊長,理解隊長,成為隊長。”胤祚躺倒在枕頭上,閉上雙眼感慨,“都怪這狗清朝生存環境太惡劣。又沒有弒殺的那位替我們捉刀。”
雄鷹悲悲戚戚地用翅膀捂住鳥嘴,“本系統還沒有殺過人呢,竟然要在清朝破殺戒了。嗚嗚嗚嗚,我不干凈了。”
胤祚將被子蒙過頭,懶得和它再多說一句話。
額爾敦迷迷糊糊暈了許久,一環扣一環、一個接一個的夢境如潮水般襲擊他。
他夢見自己在星空中飛,夢見自己喝下奇怪的水,夢見許多冰涼堅硬的鐵塊被戴在他頭上。
但最后,這些都被撲鼻而來的飯菜香味取代。
額爾敦猛地睜開眼。
一盤櫻桃肉在他眼前一寸處晃蕩,而舉著的人是胤祚,他額頭上的紅痣在燭光下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吃點嗎好香啊。”
額爾敦害怕,身體不停向后掙扎,但幅度有限。他嘴里被塞上了布條,手腳也被粗麻繩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
“他嘴給你堵上了,吃什么吃”
額爾敦再次驚悚發現,六阿哥的那只鳥真的會說人話。
“你但凡是個人,就放下你的獨食。”
胤祚坐在床頭翹著二郎腿,風卷殘云般享用著櫻桃肉,吊兒郎當地拒絕“不,我在額爾敦眼里又不是人,我是鬼。”
額爾敦停下掙扎,雙眼一瞬不瞬停在對面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