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吧”夏目貴志有點擔心地看著僵在原地,氣勢逼人,仿佛隨時會暴起殺人一樣的福澤諭吉。
“沒事,社長現在非常高興哦。”江戶川亂步笑嘻嘻地拿出眼鏡,距離他暢享零食的日子也不遠了。
“太宰你什么都沒問嗎真可惜,那么就讓名偵探親自出馬吧。”
無風自動的披風帥氣逼人,翡翠色的眼睛快速過濾著夫夫倆的信息。
“要找孩子對吧。”江戶川亂步一頓“是你親手送走的”
夏目貴志微微一頓,看向了織田宮尋,后者微微搖頭。
除了本丸的付喪神和他們二人,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這位名偵探居然真的能一眼看穿所有的真相嗎
“是的,我們突然受到了襲擊,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只能先把他送走。”
“你在他身上放了什么”
“是一把刀和一塊懷表。”夏目貴志在江戶川亂步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他憂心忡忡地問“出什么問題了嗎”
那一場襲擊來得太過突然和精準,猝不及防之下,夏目貴志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穩重藥研藤四郎身上。
夏目貴志托孤一般把藥研藤四郎的本體和時空轉換器放在織田優助身上,送走他們,獨自斷后。
結果,藥研藤四郎與織田優助一并失去了蹤跡,身為審神者的織田宮尋再也聯系不上自己的護身刀。
失去審神者靈力供給的藥研藤四郎極大概率已經變回了本體。
這段時間來橫濱探查的粟田口除了尋著小主公的蹤跡,同時也在尋找他們可靠的藥研尼。
“是有點問題。”江戶川亂步看了一眼幾乎隱沒在二人身后的短刀付喪神,道“你給他的兩樣東西有一個相通點,你們應該知道的吧”
已經意識到時間線有問題的夫夫二人再一次沉默了。
懷表和短刀,分別代表了時之政府最高杰作的時空轉換器和從歷史長河中投影而出的付喪神。
時間線出現了錯誤。
“這就是我們現在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原因。”夏目貴志嘆了口氣道“優助現在究竟是幾個月大的嬰兒,還是五六歲的幼童,我們根本無法確定。”
“我們找遍了橫濱所有可能有孩子的地方,但是一無所獲。”
擅長隱蔽和索敵的短刀們把橫濱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付喪神們連擂缽街和貧民窟也沒有放過,但是依然沒有小主公的行蹤。
經過這些天的深入搜索,他們越來越擔憂。
這座城市遠沒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鮮亮麗,繁華富裕的港口城市同樣有著糟糕透頂的一面。
奢靡與窮苦同在,扭曲和暴力在貧困的土壤里滋生,無數被拋棄的幼童衣不蔽體,嘻嘻哈哈從隨處可見的尸首上掠取物資,人們甚至習以為常地跨過新鮮的血漬討論著晚飯。
這座城市既不歡迎新生,也不惦念逝者。
他們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孩子流落在這種地方該怎么辦。
國木田獨步漸漸停下了筆,他驚異地看向亂步先生和今天的委托人們,試圖理解他們對話里所蘊含的復雜信息。
另一雙鳶色眼睛的主人心情更是復雜,他抬眼便對上了名偵探那一雙翡綠色的眸子,后者眼里一片通透,無悲無喜。
太宰治不不會吧。
分析出一堆前因后果,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名偵探也忍不住嘆息“時間真是非常奇妙的東西啊,再漂亮的東西也會失去光彩變成一堆破爛的時候,再年幼的人也有塵歸塵土歸土的那一天。”
夫夫二人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