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每天和你去上班,只是跟在你身邊,我保證不說話”
“可以。”
“我還沒有說完。”
“抱歉,你繼續。”
“我不想耽誤你的工作,但我聽說你每天又很忙不常在家,我只能跟你去上班。我想多看見你想起來會快一點。”
“好。”
“你對人一直這么有耐心還是只對我這樣”她又問。
“與耐心無關,我愿意和你聊天。”他的手無意識的伸向她的臉,雅思被他眼里的情感蠱惑,沒有作出反應。直到他的拇指在她的臉龐開始摩挲,她才后知后覺的躲開了。
“抱歉。”他垂下眼眸,手也僵硬的收了回來。
得到迅速而肯定的答復后,雅思覺得自己確實多余解釋這一段,這個人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她的解釋。回到家以后,賀峰主動提出讓她睡主臥,而他自己則去了客臥。
第一晚過去,關于兩人的記憶,雅思仍舊毫無進展。
第二天一早,兩人再靜默種吃完了早餐。上班的路上,兩人仍舊坐在兩邊望著各自的方向,她偶爾會偷偷回頭看他,兩人一次也沒有對視過。
到了公司樓下,雅思走到他身邊猶豫的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他仿佛很受觸動,側過頭看她。眼中滿是希冀。
“你的身份,如果傳出去我失憶,我怕對你影響不好。”她解釋這樣做的原因。
他的眼神一瞬間黯淡下來,卻給了她一個微笑,“你覺得舒服就好。”
“不舒服。我總覺得這個姿勢不對,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直言不諱。
賀峰拿下她的挽在肘間的手,放到自己的手里,五指指縫相交,握住,“這樣呢”他輕聲問。
雅思不自覺地點頭微笑,“好像是這樣。”那是一種信任,心靈被妥帖安放的感覺。
“為了不露餡,我今天打算一直和你形影不離。”走在上樓的路上,她小聲和他聊著天,“我們之前的感情是不是很好”
“嗯。”
“那就好,這樣親密點也不會有人起疑。”
到了頂層以后,雅思才發覺把這件事想的過于簡單了。老板娘忽然全程貼身跟著老板,沒有人起疑是不可能的。賀峰顯然知道這一點,但也沒有提醒過她。他好像不忍心和她說一點重話,哪怕是讓她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對的這種提醒的話。
雅思假裝看不到那些在會議上裝作不詫異她會出現的目光。她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賀峰身上。比如常在陪賀峰開會時失神,聽著聽著就轉頭看向他,甚至在他的茶杯空了的時候,她會本能的想要照顧他給他倒水。往往這時,他都會看著她笑一下。但只是一下,他不會關注她太久。他好像很怕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