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峰僵了一下,很快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緩慢開口回答她,“抱歉,習慣了。我會注意。”他拍了拍她的背,放開她,“如果你心情好點了的話,我們回家,好嗎”
該發泄的都發泄完了,她沒什么心情不好。相反,心情不好的是一直情緒很穩定的在哄她的人。因為即使她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現在的她會很在乎他。雖然他不會表現出來,雖然她還不夠了解他。但她知道他不是看上去這么溫和,不是善男信女,她感受得到這個男人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想法是執著到有些令她感動和害怕的
當賀峰牽著她的手走出她的臥室的時候,大家欣慰的笑了。當他們把視線轉移到賀峰的臉上時,異口同聲的責備開始了,“小妹,你怎么能動手”
比起承認是她打的,賀峰自己動手認錯這個行為會更加讓他沒面子,于是雅思只好承擔了這個責任,訕訕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
她看了眼賀峰,某人安靜微笑,似乎對別人同情他這件事很受用。
“我先帶jessica回去了。”他終于開口,帶她逃離被圍攻的現狀。
回到賀家,雅思忽略了欲言又止的傭人,快速的和賀峰吃完了飯就拉著他上樓。拿著冰毛巾給他敷臉。兩人坐在沙發上,她舉手按著毛巾,而受傷者本人則恢復了氣定神閑的模樣,靜靜的看著財經新聞,當新聞里的受訪者是虞葦庭的時候,賀峰極其迅速非常果斷的換了臺,神色沒有任何異樣。
雅思忍不住翹起嘴角,“你動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上班怎么辦難道真的說是我打的我可不希望作為你太太在公眾眼里是這個形象。”她很苦惱,“巴掌印不像上次,還能找r做替罪羊”
話一出口,賀峰迅速轉頭看向她,她自己也愣住了。
好像,好像,她想起來一些事。賀峰的眼神帶著期盼,安靜的等著她繼續說。
“在布吉,我陪你出差,你陪我做游戲,我很開心。”
“做游戲是陪我出差之前的事。”他溫聲糾正她。
她點點頭,“我把你的下巴撞傷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剛剛”她紅了臉,這是她所有記憶里唯一一次發生關系,而且對象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顯然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賀峰安靜又寵溺的笑了笑,“可以直接說后面的事。”他說。
“之后我們在印尼島碰到。”想到和虞葦庭有關的事她不愿意在往下想了,也不想再因此發脾氣了,“我們當時還沒結婚,對嗎”記憶有些凌亂,她想得到他的肯定。
他輕輕點頭,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醫生的電話。他在電話里仔細的陳述了她的情況醫生并不意外。雅思看出打電話的男人有幾分失落,一向耐心的人好像恨不得她一下就能全部想起來。她喜歡看他著急的樣子,雅思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一下,還在打電話的他又驚訝的看向她。
“想起別的了嗎”他以為。
看來他對現在的自己真的很沒自信,他不認為沒有記憶的自己會想要親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