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哪怕他們此時一個比一個地想去看身邊兩人的神態,去觀察那些肢體語言的細節,去從眼神中判斷他們是否也聽到了這些令人“血脈噴張”的震撼發言。
但是不行。
這種時候,已經不是誰先動、誰就會先暴露的木頭人游戲了。
而像是一場大型的狼人殺,稍有不慎的舉動,就會導致這本就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臥底身份被點破的驚懼,足以令他們下意識地想要拔槍,把在場非己方的人全部滅口。
然而這必須先滿足兩個前提
首先,三個人真的都同時聽見了來自松野如月的心聲。
其次,這所謂的心聲是完全真實、無誤導向內容。
可在這種緊繃的情況下,安全屋已經變成了一個被點燃的炸藥桶,誰也不知道哪一刻會突兀爆炸。
波本懷疑自己哪怕只是稍稍側過臉,都有可能讓疑似fbi的諸星大立即開槍。
呵fbi不就是這樣的作風么,像土匪一樣闖進別人家里,自顧自地惡劣獨行。
黑麥懷疑自己可能只需肩膀微動,就會被疑似日本公安的安室透和蘇格蘭前后夾擊。
哼他就知道這兩個人的關系不止是組織同伴那么簡單,現在一切都有了解釋。
在這種時候,三瓶威士忌迫切地需要有人來打破僵局,卻又擔心那會變成戰斗的號角。
終于,那個引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又開始說話了。
好奇怪啊,這里怎么會有一個三明治
威士忌們
還真別說,那種連空氣都陷入凝滯的緊張氣氛,就這樣莫名緩和下來了。
諸伏景光望著安室透和諸星大的背影,兩個人雖然各自坐在長沙發的兩側,但更像是兩頭警惕的兇獸坐在天平的兩端。
他思來想去,一咬牙還是決定由自己先釋放出停止內戰的信號。
“松野如月,我是綠川光,組織代號蘇格蘭,作為狙擊手,以后我們應該會有一起出任務的合作。”
在諸伏景光出聲的那一剎那,安室透用提心吊膽來形容都不為過,但好在蘇格蘭穩得住,仍舊用自己在組織里的形象和方式來和對方打招呼。
另外兩瓶威士忌也接下了停戰的信號。
帶著帽子的長發男人將被攥得發燙的金屬槍管放入包中,面帶笑意。
“我是諸星大,組織代號黑麥,也是狙擊手,很期待和你的合作,相信你會比有些人更好的幫助。”
被懟了一句的金發黑皮青年面不改色,熟練地利用話術準備拉攏和對方的距離。
“安室透,組織代號波本,是和你一樣的情報員,對任務流程有不了解的地方可以問我。”
對于這神秘莫測、突然出現的心聲,他們目前仍然不敢全然相信。
但這也正需要近距離觀察來確認真實度。
更何況,組織的新成員本來就屬于臥底們需要了解和探尋的對象,當然更應該合理地以示親近。
然而在松野如月的眼中,他并不知道對面三個人竟然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聲。
所以哪怕相信三位臥底的人品,卻也絲毫不敢大意。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