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舉報到東京警視廳,估計也會被東地議員的勢力壓下來,還不如借著組織和琴酒的手,直接把東地正人給正義執行了。
說實話,蘇格蘭心中一瞬間都閃過了某種心動。
但那抹激動很快被壓下來,因為他堅信罪惡應當被繩之以法,而不是被同為罪惡的黑衣組織給狗咬狗。
換句話說,如果東地議員死于暗殺,那么這些被掩蓋下去的犯罪又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夠被揭穿呢。
他跟波本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對方輕輕地頷首,兩個人默契地達成共識
就是心聲的語速太快,他們默記證據的艱難程度大大提升。
但沒有人會因為這些而感到不滿。
日本警視廳的警察們辦案向來取證艱難,哪怕人人都能夠用邏輯推理出真相,卻也得被迫接受一個事實。
那就是社會地位越上層的存在,越不會那么容易自投羅網,更多的反而是云淡風輕地用沒有證據來否認自己做下的惡。
多少懸案是因為找不到證據才變成卷宗堆積在警視廳里的。
就比如說黑衣組織,這個寄生在日本國身上的吸血藤,那些態度曖昧的社長啊議員啊,難道公安們看不出來他們有問題嗎
可沒有證據,就是抓不住小尾巴。
這就是臥底以身涉險的意義。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進入組織的這大半年,先是需要通過組織的各項審查,又得出任務,將自己的手沾染上血腥,偶爾才能得到一丁點可貴的情報送回去。
今天可以說是頭一回,像掉進凍干桶的橘貓一樣,恨不得化身挖掘機狂吃。
多說點多說點
“嗯,可以。”琴酒有些訝然,難怪松野如月會主動申請調入情報組,這樣的情報收集速度,放在基地里研究什么人工智能,實在是有點浪費。
沒讓你說話
兩瓶純正日本假酒心底登時升起了某種干翻琴酒自己上位的沖動。
哼哼,讓你刮目相看了吧,不過一般情況下確實沒這么快,這不是前幾天忙著舉報他兒子闖紅燈么,沒想到打了兒子來了爹,然后一搜就發現東地正人竟然還干過這么多事。
竟然把組織都騙過去了,不過仔細一想,朗姆這幾天說不定在跟貝爾摩德爭寵,波本也還沒成為日后的情報組二把手,庫拉索又是個人形資料庫,看起來人才濟濟、實際上啥也沒有。
他們就知道會這樣,松野如月的心聲隨機性太強,一旦被人岔開話題,開小差時透露出來的巨額情報就會立馬轉向其他方向。
波本也不氣餒,反復回憶著已經記下來的那些證據,同時還順便記下了庫拉索這個名字。
這么多案子,已經足以把東地正人從議員身份送進局子,讓他坐牢也是對他好啊,至少比被黑衣組織暗殺能多活一段時間。
至于心聲里冒泡出現的一個又一個不認識但聽起來似乎很重要的代號成員
終會有見面的一天,只要他能夠一直以臥底的身份留在組織里。
情報組的二把手啊,聽起來自己的工作似乎做得還算不錯。
誒
情緒激動之下連心聲都變得高昂起來,令在場的三名觀眾差點想捂住自己刺痛的耳朵。
雪莉回我消息了
你怎么像個上課被點完名回答問題后又繼續摸魚的人一樣啊
嗯說可以跟我這樣的人合作,但前提是要替她先完成一件事。
雪莉醬,什么叫我這樣的人,這回是真的要傷心了哦等等,要求是讓宮野明美和諸星大分手
戴著針織帽的青年側過臉,感覺自己從來沒這么無辜躺槍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