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除了這些之外的行李,倒是沒有多少。
要不是安全屋只有一個臥室,松野如月絕對會主動住進客臥。
用腦子想想都知道,琴酒怎么也不可能雇傭鐘點工或者保姆什么的上門來打掃衛生吧。
不然新聞上絕對會多出這種論拖地拖著拖著發現雇主家堪比軍火庫是種什么樣的體驗,類似這種聳人聽聞的標題。
但這樣一來,這唯一的臥室里,每件物品都帶上標簽了啊。
類似什么“琴酒親自扔進洗衣機的被單”、“琴酒親手鋪的床”
松野如月睡的第一個晚上還有點怕自己會因此做噩夢,不過在疲憊和時差的作用下,他最終算得上是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還在慢慢回神。
再往后,就沒有那么多顧忌感了。
也許是出于琴酒的個人喜好,被單、枕頭什么的都是純黑的顏色,仔細靠近也沒有嗅聞到類似芳香劑、留香珠之類的氣味。
不過松野如月還是悄悄摸摸地給伏特加私發了一條消息
詢問對方會不會在日常的跟班生涯中,為琴酒大哥鋪床。
從伏特加回消息的速度、省略標點符號的遣詞造句、以及那一重接一重的否定,他倒是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看到問題的驚恐心態了。
真奇怪啊這家伙,好歹也跟著陣哥風里來雨里去那么多年,為什么這么容易失態啊
松野如月癱坐在沙發里,蠕動著換成自己喜歡的舒適姿勢,然后打開筆記本電腦,察看給組織的私人郵箱。
空空蕩蕩的郵箱里,幾條標記著“新”的郵件就比較顯眼了。
少年在心底嘖了一聲,這么多年被迫養成的習慣,已經讓他在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會發出情緒化的聲音。
按照規律,朗姆
老大應該只會發一個定期任務啊。
這些年來,組織的重心一般都放在培養生化類研究員上,松野如月在美國的待遇級別當然比不上宮野志保,不過背后有著琴酒,也差不到哪去。
再加之計算機精通雖然不能用來出項目成果,但是日常生活中比較具有實用性。
松野如月在兩年前就已經開始負責為組織的情報部,也就是朗姆率領的那個部門,進行一些隱秘情報的硬盤加密。
重要的東西當然應該一式兩份。
無法入侵、只能依靠正確密碼輸入、且還只有一次輸入機會的硬盤算一層保險。
庫拉索那樣有著神奇記憶能力的人形硬盤,算是另一層。
但松野如月猜測,說不定還有最原始的紙質資料放在boss那邊作為備份。
硬盤丟失可以自毀,庫拉索被抓可以滅口,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能夠比boss親自保存更靠譜呢。
三封新郵件里,有兩封來自朗姆,一封來自比較陌生的名字。
皮斯科。
原來這家伙還沒被陣哥滅口呢。
松野如月盯了一會兒,感覺自己還是得抽空把上輩子的記憶大事排個序,至少能減少這種看見死人的突兀驚悚感。
朗姆的第一封郵件,交代的是老慣例的工作內容,近幾日會有一份秘密硬盤抵達他這里,松野如月需要加密再加密后交給接收的人。
第二封郵件則是在說,把松野如月指派給皮斯科幫點小忙、干點小活、做點小事。
松野如月瞇著眼睛,在思考要不要立刻去找琴酒告點小狀。
大哥你的下屬被別的部門主管私自調動了哦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看看皮斯科那封郵件在說什么,畢竟跟對方沒有打過交道,也不知道這個在財經界為組織創收的老人怎么突然想到自己。
郵件的語氣挺客氣,不知道是看在誰的面子上。
反正主要內容就是在說有黑客入侵了皮斯科名下公司的系統后臺,希望松野如月去追查兇手的去向,以及是否被盜取了重要數據。
例如一些資金的不明流向。
再幫忙重筑防火墻,至于報償,除了私人費用以外,還會
松野如月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后面幾個字。
還會將我順勢推薦給東京警視廳做安全顧問
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少年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準備告狀,下一秒屏幕一亮,他看見被程序標記過的名字顯示在上面。
bourbon來電。
松野如月啊,吾命將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