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一下罪犯的點位沒毛病,兩名罪犯已經成功會和,按理來說應該在通過媒體轉播觀察警方動向,但不是還沒有二次用公用電話亭聯絡警方么。
松野如月聽著萩原研二在電話中的狡辯,沒細想,又重復了一遍“我生氣了”的語音。
距離最近的巡警已經出動了,唔,看來命運確實存在被更改的
等等,我聽到了什么鬼,兩處巡警都已經往群眾報警電話的位置靠近為什么會有兩處地點和兩通報警電話啊,罪犯明明已經會和了啊真奇怪誒。
安室透同樣不解地微微蹙眉,他收到了諸伏景光的暗號簡訊。
兩通報警電話還能夠解釋,可能也有其他聰穎的路人,畢竟日本這些年來的偵探業進入了迷之黃金發展年代。
但為什么會有兩處地點
難道是罪犯調虎離山的計謀嗎
金發青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要拿起手機發簡訊問一聲諸伏景光那邊的動向。
眼角余光卻瞥見了什么東西。
穿著巡警服裝的人影出現在了街道上,還有幾名便衣躡手躡腳的靠近,姿勢不算拙劣,但在安室透的眼中可以說是跟裸奔沒什么差別。
安室透
他腦海中的靈光乍現幾乎和松野如月尖叫著的心聲同時完成了答疑解惑。
什么叫嫌疑犯疑似坐在咖啡館角落卡座中,你就差沒直接報我身份證號了好嗎
報假警的家伙有本事把我的小費還回來啊
我就是拿這錢去買波本萊伊蘇格蘭跳脫衣舞都比拿來當小費值
饒是安室透也沒想到事態的發展會演變成這種樣子。
說侍者膽子大吧,他還報警。
說侍者膽子小吧,他還真敢報警。
松野如月盯著自己的屏幕也有點慌亂,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指還摁在那個選擇合成語音的按鍵上。
在這半分鐘里,萩原研二試圖狡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電話那頭“我生氣了。”
萩原研二撓頭繼續辯解“我怎么可能出這種紕漏呢,你也知道的嘛。”
電話那頭“我生氣了。”
萩原研二不得不求饒“好吧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脫防爆服了行不”
電話那頭“我生氣了。”
無奈的萩原警官選擇沉默,然而電話那頭依然是“我生氣了我生氣了我生氣了”
萩原研二“陣平醬你別嚇我啊啊啊我誠心誠意地道歉行嗎你這樣說話我恐怖谷都要犯了qaq下次一定不敢了”
從被報假警的慌亂中強行回神的松野如月默默松開自己的手指。
我跟炸彈勒索犯絕對沒關系,來歷肯定清白,但要是被發現在竊聽警方,那估計就沒多么清白了。
情報組上任第一天進醫院,上任第四天進局子
呦西,東京灣預約雅座一位。
安室透
喂,這種時候就不要再開自己的地獄笑話了好嗎
無論是巡警還是便衣,安室透都確認那些同事并不認識自己,所以他如果貿然在這種時候戴上口罩,反而會令人產生懷疑的情緒。
說不定會被巡警認為是同謀,在這種危急時刻當做共犯一起抓進局子審問。
讓琴酒那個多疑的殺手知道,東京灣就要預約雅座兩位了。
想到這里,安室透的臉上突然滑過一抹痛苦的神色。
才短短三四天,他果然就已經被松野如月同化了太多太多。
幸好我有設置過一鍵切屏的程序,但是這樣就不能夠實時控制動向了,如果警方那邊仍然失手,被遙控的炸彈還是會爆炸。
不行,我絕不允許命運回到所謂的正軌上去
安室透注意到最近的巡警已經來到了咖啡店的門口,留給松野如月的時間不多了。
他的心情跟松野如月一樣焦急,諸伏景光那邊還沒有回復,但這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因為在諸伏景光報警之后,空白電話卡就會暫時從手機中拔出。
如果能夠控制住嫌疑犯和遙控器,自然最好,可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他能夠眼睜睜地看見同期重蹈覆轍走向死亡嗎
還是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強行控制住松野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