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肯定是易容過的吧,組織里哪有年紀這么大的成員,而且一想到這種年紀都還沒能從組織退休,頓時覺得我的未來都變得可悲起來。
話說回來,朗姆似乎常年駐扎在東京,還喜歡喬裝打扮之后到處倚老賣老地碰瓷
嘶,該不會今天來給我送移動硬盤的,就是朗姆本人吧
松野如月又盯著那個蹣跚遠去的背影好幾眼,最后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看不出什么馬腳。
反倒是在回家之后,又收到了來自皮斯科的郵件。
皮斯科作為組織中元老級別的成員,在郵件里的遣詞造句反倒相當客氣,很有禮貌地詢問了松野如月明天是否能夠來公司一趟,關于先前所說的系統后臺被入侵一事。
松野如月想起今天從琴酒那得到的肯定,也就沒有再糾結自己是不是被朗姆賣給皮斯科的事。
假設真遇到什么麻煩,大不了再找大哥告狀唄。
他爽快地回了封同意的郵件。
第二天,松野如月打車來到屬于枡山憲三的那家汽車制造公司,找前臺小姐確認了預約后,直接坐著高層私用電梯來到頂樓。
枡山汽車工業公司,號稱能和本田、豐田、馬自達之類的掰掰膀子,但實際上從汽車制造的工藝技術上來說,是比不上后面幾家老牌企業的,只能說勉強還行。
而皮斯科作為這家汽車公司的董事長,又成為所謂財經界的大人物
主要還是背靠著組織這顆大樹好乘涼。
皮斯科當然也清楚這點,他能夠在明面上擁有如此高的社會地位,靠的不僅是他跟boss的那點交情,還有借著這個身份繼續為組織做臟事。
與此同時,皮斯科對組織內部的高層,都在很積極地彰顯自己的善意。
和朗姆算得上某種老人之間的惺惺相惜,甚至還跟貝爾摩德提議過,可以親自去為對方的影后馬甲站臺。
松野如月安靜地站在電梯里,電腦包背在身后,和電梯金屬箱上倒映的影子對視。
想給克麗絲溫亞德站臺,結果被貝爾摩德毫不留情地拒絕,直言枡山憲三這個身份反倒是在蹭她好萊塢影后的熱度,如果需要她代言的話,得拿出更多的代言費才行。
因為枡山憲三這個身份的背后是組織,反倒容易讓貝爾摩德的馬甲產生嫌疑,貝爾摩德原話怎么說的來著
摯愛親朋,得加錢。
至于琴酒,則屬于組織高層中最難討好的那一位。
皮斯科也不能搞差別待遇,他還不想被琴酒一槍崩了,所以只得試圖來一波曲線救國,從向琴酒身邊的人釋放善意開始。
大概是
前臺已經打過內線電話,披著枡山憲三馬甲的皮斯科早早地就走出辦公室,客氣但不失熱情地招呼著“松野君,你來了”
還非常熟練地往松野如月的手里塞了一張銀行卡。
看著皮斯科一把年紀還試圖眨眼k暗示,松野如月頓時有點心情復雜。
你們、不對、我們搞情報的,都這么擅長吃組織回扣、薅組織羊毛的嗎
“出什么事了”松野如月不怎么熟練地把這份長輩的紅包放入褲兜。
然而在皮斯科看來,就是一臉冷漠的少年不置可否地把玩著銀行卡,毫不在意地一塞,聲音里充斥著滿滿的厭倦與不耐。
皮斯科有種果然如此的預感。
面前的少年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正如他從朗姆、貝爾摩德那邊以及側面打聽到的,跟琴酒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生人難見。
不,不對,琴酒好歹還是明顯的兇巴巴,臭臉也是臉。
總好過松野如月這樣,冷僻得像是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皮斯科也得不再過多寒暄,直接把人領到放置公司服務器的機房轉了轉。
“一周前,我手底下的員工突然發現,儲存一些重要數據的地方疑似有被入侵的痕跡,并且這段時間都沒有停止過,最新一次就是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