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樣說了,綠川光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兩人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從外面進來的藤野治本,他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要出門”
這幾天山本武都蝸居在他的房間里,藤野治本還在想要怎么才能讓他恢復活力,沒想到他就已經興致勃勃地要外出了。
“綠川先生要教我怎么使用它藤野先生要一起來嗎”
迎著藤野治本不贊同眼神的綠川光笑得有些勉強,如果他不是黑衣組織成員身份的話,是肯定不可能會答應教一個孩子的
“我就不”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藤野治本突然改了口;“行,正好這會兒我也沒事,跟著你們一塊看看。”
三人走走停停最終來到了一片荒蕪的地方。
這里沒有人煙,建筑物也極少,在這里聯系狙擊槍的話確實是個好地方。
練習狙擊就得有靶子。
綠川光特意在經過攤位時買了立牌,還在上面畫了些圓圈圖案,好讓他能更方便瞄準,這會兒山本武已經拿著靶子快跑到他想打的位置了。
藤野治本則
是站在原地,用試探的眼神看著綠川光。
正在調試狙擊槍的綠川光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
“這幾天綠川先生想必該知道都已經清楚了吧他只是誤入的組織,意外得到德薩爾的看重才成了中東這邊交易的交易見證者,但是負責人始終是百加得先生。”
所以想走捷徑,利用山本武獲得琴酒的看重是不可能的。
綠川光沒停下調試的動作,而是反問“難道藤野先生不也是利用的他才得到德薩爾的看重”
對他不冷不熱回應碰到的藤野治本不再說什么。
“他不是誰都能利用的人。”
看似脾氣好的他心中卻有著自己的那份堅持,對綠川光另眼相待也是因為他是真心的吧不然怎么不看山本對熱情的百加得有好臉色。
是警告,同樣也是提醒。
兩人都清楚。
“這個位置可以了嗎”山本武遙遙低喊著。
“可以了。”
他很快地跑過來,敏銳地察覺到兩人和他離開前的氛圍不同,但山本武什么也沒說,而是笑著擺弄著狙擊槍。
按照綠川光教他的那樣匍匐在地面上,眼睛對準瞄準鏡,從里面找著他要狙擊的地點。
“確定好后,就扣動這里就可以。”
綠川光不放心地叮囑著“要小心后坐力,別突然松開。”
“好嘞。”
謹記他教導的山本武仔細地把槍口瞄準目標
“砰”
遠遠地,綠川光就看到被擊中來回前后晃蕩的招牌。
山本武有些不確定地仰起頭“我打中了”
“對。”綠川光滿眼贊嘆地看著山本武。
心性好,哪怕是跌入黑暗也沒有受到干擾,甚至還能讓身邊人下意識地配合著他,即使是zero都做不到像他這樣。
或許萩原可以
但綠川光心里也清楚十幾歲時的萩原或許體貼聰穎,但要做到山本武這樣恐怕也不可能。
但他現在卻被迫游走在這些犯罪組織中間。
或許他可以讓山本武假死離開,再由公安那邊牽引把他送到國外躲避
這樣的想法只在腦海中閃過一瞬就被綠川光推翻了。
先不說他這樣的年紀愿不愿意就此隱姓埋名,就以他在中東的影響力組織就不可能放任他獨自外出,輕易行動只會暴露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