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參加繼承儀式的黑手黨都是有意和波維諾結交的,像這種場合自然不可能會攜帶武器,這也是琴酒為何自從踏進這里始終焦躁的原因。
沒有任何武器在身,讓他警惕著任何一個靠近他的人,就連伏特加都保持了安全距離的跟在他不遠處。
接連的爆炸聲反倒是讓琴酒產生了一種詭異的安心感。
至少,不用再忍受那些流連在他身上的視線。
只是這樣的想法在看到酒會的門被炸掉后,就不復存在了。
想要弄清楚藍波背后的身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命,在這樣接連的轟炸中有人繞到藍波的身后,高揚起手中的板凳想要偷襲藍波。
敏銳的察覺到身后風向的綠川光以胳膊擋住下砸的凳子,藍色的鳳眸里盡是凌厲。
斷裂的凳子上木刺扎進了他的胳膊肉里。
殷紅的血順著衣服滴落在地上。
被那群繼承人擋住沒能第一時間過去的安室透緊張地看著他,hiro
正滿臉淚水鼻涕丟著手榴彈的藍波聽見動靜轉過身,綠眸瞳孔緊縮,手榴彈從他的手里面滾落到了腳邊。
沒有把這傷放在心上的綠川光第一時間去看藍波。
“藍波大人”
他猛地抓住藍波的爆炸頭,抱在懷里,身體就地滾落的遠離了地上的手榴彈。
而剛才偷襲藍波的那個人因為躲避不及時,正面被炸。
不僅頭發全部挺立,身前的衣服也被炸的一片一片,翻著白眼,嘴里冒出白煙的重重砸向地面。
沒人去關注他,大家都自顧不暇的躲避著被轟塌掉落的建筑物。
綠川光抱著藍波躲開手榴彈后,沒有第一時間去關注自己的傷勢,而是低頭詢問著懷中人“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他的語氣焦急擔憂,沒有虛假作偽。
愛哭愛鬧愛玩的藍波最害怕的就是被大家拋棄,但凡這時有任何一個人站在他身邊就能制止他的任性。
可是沒有人。
他才會想用這種搗蛋的模式吸引他人的注意。
可是在對上綠川光的眼睛后,藍波因為恐懼而慌亂的大腦冷卻了下來,綠色的眼睛里噙著淚水“你、你流血了”
沒想到藍波會如此在意他的受傷,綠川光在怔愣瞬后淺笑“我沒事,這點傷包扎下就好了。”
他站起身檢查著藍波的身體,確定他沒有受傷后用著嚴厲又不失溫柔的話告誡著他“藍波大人,你不是無用之人,不然我和安室也不會選擇當你的小弟了,還有阿奇爾先生也很尊敬你。”
本質就是孩子的藍波很好被哄好。
更何況綠川光為了救他奮不顧身的模樣在小奶牛的心里留下了痕跡。
對此,藍波乖巧地點頭。
見他終于冷靜,綠川光總算松了口氣,還好藍波還算聽他的話,接下來就是怎么處理藍波造成亂子后續了
看著不遠處虎視眈眈望著他懷里藍波的眾人,綠川光不由得感到心梗。
阿奇爾先生應該能抵抗得住吧
“綠川”遠處突然傳來了安室透的聲音。
綠川光憑借著身體對危險的感知力想要躲開,但他的速度到底是比子彈慢,槍子射進了他的腹部。
鮮血頓時氤氳染透了他的衣服。
他身形不穩的抱著藍波踉蹌地轉過身。
開槍的是剛剛跟藍波套話的繼承人之一,他笑瞇瞇地吹著槍上面的硝煙“真可惜,你要是不躲開的話這一槍能正中心臟呢。”
“勞埃德海勒,你是想與波維諾為敵嗎”阿奇爾憤怒的沖著勞埃德發難。
他輕佻著眉眼“難道不是波維諾先跟我們為敵的嗎我們是來參加波維諾的繼承儀式,不是把命交代在這里的。”
阿奇爾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從他的視角來看,確實是藍波先動的手,一時間他都無從辯駁。
“他說自己是波維諾,按照黑手黨的規矩在他動手時就可以視作挑釁,我殺了他也是理所當然的,還是說波維諾想要跟我們所有家族對立”
這話就像是一個信號。
提醒著別的家族。
以前的波維諾是老boss,他固守己見的沒有擴張勢力,可換了阿奇爾就不一樣了,眾人對他的能力都很清楚。
如果能趁著這機會一舉攻陷波維諾,瓜分波維諾的勢力,哪怕在分到自己家族時沒剩下多少,但少了一個家族就會少一個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