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各自守好了陣腳,最中央土位的計衡拋出陣圖,霎時青光閃耀,和五人法器上的金光相互鏈接纏繞,就像是最為細密的絲,結成了最為繁復的網,把整個龍侯山都團裹其中。
龍侯山完全是一座石頭山,半棵草木都不長。五人懸浮在半空中往下俯瞰,視角何止絕佳,簡直就是一覽無余。
于是,五人就清晰得看見,東南方的積雪忽然鼓起一個大包,就像是鼴鼠鉆洞一般刺溜溜往前躥,留下一路鼓起的痕跡。
據守西方的沉淵急忙催動法器,只聽得“咣當”一聲,就像是頭顱撞在了鐵板上,那鼓起的雪堆震了震,慌忙掉頭往東北方而去。
據守東方的陸離也趕緊催動法器,地下蔓延出無數根系和藤蔓,又柔韌又緊密,一下子就把措不及防撞過去的東西彈了出來。
五人這才看清,在雪中蠕動前行的,是一條生有九首,首上皆有龍角的墨綠色巨蛇。
這就是九頭蛟了。
西方不通,東方也不通,九頭蛟往南北兩方各張望一眼,果斷選擇了氣息較為柔和的北方。
慕九思早等著他了,卻忍著沒有立刻出手,只等對方沖到眼前,催動許久卻隱藏至深的御霜綾才兜頭裹來,把那九頭蛟變成了包子餡。
九頭蛟的掙扎在御霜綾的包括里,就像是幼兒置身于成人懷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眼見功成,五人皆大喜。
陸離更是第一時間躥了過來,“恭喜九哥建功。”
慕九思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好笑道“這是咱們五人合擊的功勞,我不過是湊巧站了北方玄武位而已。”
陸離嘿嘿一笑,從善如流地改口,“是恭喜咱們建功。諸位兄長,小弟一時口誤,等慶功時自罰三杯賠罪。”
蝕珂笑道“行了,知道你小子眼里只有你九哥。跟你計較,早氣死了。”
沉淵直接伸手把陸離的頭發揉亂,恨恨道“我平日里也沒少照顧你,怎么不見你天天念著我呢”
陸離只是嘻嘻地笑,站立的姿勢與慕九思緊緊地挨著,恨不能長成連體嬰。
計衡收起了陣圖,走過來笑道“沉淵也別醋了,緣分這種事,誰能說得清”
“就是,就是。”陸離瞬間就得了倚仗,理直氣壯地說,“我和九哥有緣,你們羨慕得來嗎”
在眾人善意的哄笑聲中,慕九思把封著妖物的御霜綾交給計衡,問道“據說龍侯山多金玉,來都來了,諸位不準備挖點玉髓帶回去”
出差一趟,總得帶點特產吧
眾人都看向計衡,眼中頗有期待之色。
計衡抬頭看了看天相,又掐指算了一番,點了點頭,“這次很是順利,比預估的時間要早上許多。大家若是喜歡玉髓、金砂,就各自去挖一些吧。”
玉髓和金砂分別是金礦和玉礦的精華,只不過玉髓好遇,金砂難成。
很多時候,一整座金礦里,也孕育不出一塊金砂來。
所以慕九思只提玉髓,不提金砂。
四人都道了謝,兩兩一組分散開來,各顯神通尋玉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