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嘴長在臉上實在是太多余了
伏特加在心里罵罵咧咧,黑著臉,不想再繼續搭話,默默踩著油門持續給車加速。
可即便如此,眼角的余光又無可避免的注意到近在身邊的駕駛座上存在感實在是太高的克利斯塔爾。
這女人又開始以那種他無法理解的眼神開始盯著他看了。
說得準確一些,克利斯塔爾在盯著他的頭頂看,就好像他的上方有什么標記。
甚至
她似乎真的看到了什么,如釋重負般地松了口氣。
伏特加實在沒忍住,也順著克利斯塔爾的視線所向,往自己頭頂看了一眼。
“”
頭頂再往上就是車頂,明明什么都沒有
這女人是在戲弄他嗎
伏特加的心緒被攪得一團亂,旁邊的克利斯塔爾似乎看穿了他的心理活動似的,好像自己越是心亂如麻,她臉上的笑容就越明艷。
終于,伏特加沒有忍住地吼了出來“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女人笑得神秘兮兮,托著下巴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了句不明所以的話“加加,就這個狀態,繼續保持,再多漲點”
“哈”
類似的話伏特加倒是聽克利斯塔爾說過,不過那時候的對象是琴酒,他只是站在旁邊,聽到了前者小聲的碎碎念。
漲什么
完全意味不明。
伏特加并沒有興趣弄清楚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希望在見到琴酒之前的這一路,克利斯塔爾能閉上那張老是胡來的嘴,不要再說更多的話了。
盡管伏特加一路超速飆車,但到達約定的地點和琴酒碰面,還是比最初說好的時間遲了大概四十分鐘。
伏特加跟在克利斯塔爾的后面,進了包廂的門后,果不其然地看見了自家大哥滿臉低氣壓地靠在沙發上,隨時都要爆發的模樣。
銀色長發的男人架著腳姿態囂張地靠在沙發上,他面前茶幾上擺著的煙灰缸里,煙蒂已經堆出了小山。
這場面足以見得琴酒早就等待多時,以及已經到了耐心磨滅的臨界點。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身邊滿臉輕松的克利斯塔爾,他又是一陣無語。
深吸了一口氣,伏特加下意識地壓低了音量,弱弱為今晚即將相談的場合打了個開場白“大哥,克利斯塔爾接來了。”
琴酒抬了抬眼皮,朝著這邊冷冷斜了一眼。
還沒等他因為等待時間過長而不爽地說點什么,伏特加就震驚地聽見克利斯塔爾居然惡人先告狀地先抱怨了起來。
“琴酒,都說了下次碰頭能不能換個地方門口的保安說我是未成年,又攔了我一次。”女孩叉著腰,氣鼓鼓地點名批評,明明理不直但依舊氣壯。
最近因為任務相關,琴酒無可避免要和克利斯塔爾碰頭。
碰頭地點很隱秘,在地下二層。
負一層是正常的停車場,再往上就是克利斯塔爾口中的她被保安給攔下的酒吧了。
要到負二層,就必須從酒吧的入口進入,這就是克利斯塔爾一直嫌棄地點不合適的原因。
但站在琴酒的角度,這里足夠安全。
兩層“正規場所”的掩飾,沒人會去細究這里是否還有個地下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