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后,安室透立刻沖出房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外面一片空蕩蕩,沒有半個身影,對方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姍姍來遲的琴酒敏銳察覺到不對勁,懷疑的目光頓時鎖定對方,“波本,你在干什么”
要將琴酒冒牌貨的事情告知對方嗎
安室透思紂著,還是決定暫時將那人的存在遮掩下來。默默盤算著也許能在冒牌貨身上找到關于組織的一些線索,因此他要單獨調查那個人。
想到這,金發青年面上揚起虛假的笑容,不痛不癢地刺了回去“這是組織派給我的任務,你是否管得有些太寬了”
他毫不畏懼,直直對上殺手墨綠色眼眸中閃爍不定的兇光。
琴酒無聲掃視著對方,仿佛要將其身體整個刺穿似的,找尋著青年身上的破綻。
半晌,他才冷笑出聲“最好祈禱別讓我抓到你的老鼠尾巴,波本。”
安室透聞言挑眉,目送琴酒離開現場許久,直到確認對方不會再返回,隨即也打算撤離。
卻不想下一秒,耳膜被鼓烈的狂風震顫,吹得隆隆作響。安室透不禁抬起手臂擋住呼嘯來的熱浪,震驚地回頭望去
原先完好的房屋,毫無征兆地被沖天的爆炸所覆蓋。
幸好安室透已經提前一步走出那里,不然他恐怕就會落得同樣的下場。
不對對方是算準了自己離開的時機,他就在附近觀察著這里。
安室透陡然環顧四周,意料之內沒發現任何可疑的身影。
被擺了一道,他苦笑。
安室透早該想到的,對方的目標應該和組織一樣,也是為了炸彈犯而來。只是與組織不同,對方是來滅口的。
安室透看了眼已經事先被抬到車后座的炸彈犯,不由得松了口氣。
但下次就不會這么好運了。
在消防車急促吵鬧和人群熙熙攘攘的背景音里,金發青年不得已匆忙離去,紫灰色眼眸在火光中逐漸被染上明亮的顏色。
下次會抓住他的。
為什么臨走前還要引爆那里的炸彈系統驀地出聲。
它有些不解,有著上帝視角的系統早已將炸彈犯被安室透帶走的消息傳遞給了宿主。
然而宿主卻依舊按下了遙控器的開關,這在它看來更像是多此一舉的行為。
點上煙的銀發殺手聞言冷笑一聲,屈尊解釋道“這次有組織插手,哪有那么容易就達成目標。炸彈犯是次要的,消滅留下的痕跡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而且,那時真正的琴酒還在外面,他們不宜見面。
只是他沒料到組織居然會突然橫插一手,至于對方被帶走后的命運,他也能有幾分猜測。恐怕過段時間,東京會迎來更加頻繁的襲擊事件。
思考時的男人表情冷漠,指尖夾著的煙頭星星滅滅,照得面龐也時亮時暗,惡人氣質一時間被烘托到了極致。
道理我都懂但你為什么要用琴酒的語氣說話
瀧月凜的臉色不由得僵硬一瞬,他輕咳幾聲,拒絕承認自己單純只是覺得這個馬甲形象很帶感,便忍不住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