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和沈清魚對視片刻,都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小牧哥,”沈清魚更是捧腹大笑,肩膀顫抖著說,“這下誰再懷疑咱們倆的感情,就把陳姨拉出來作證吧”
商牧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們剛才說得話和姿勢有多曖昧。
無奈地說“這回可信度更高了。”
沈清魚又幫他揉了一會兒,結束后又給他送來一杯橙汁。
他離開后,商牧拿起杯子放在鼻下聞了聞,濃郁的橙香氣息飄蕩在鼻尖。
喝了一口后,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腰。
視線落在某一處,僵硬的脊背逐漸放松。
浴室燈亮起,那杯只喝了一口的橙汁放在桌上,沒再動過。
養傷這幾天,除了檀誠每天過來報道,將合同和企劃書送來給商牧簽字之外,還有一些平日的合作伙伴來探望他。
送來的禮物貴重不可多得,但卻單調。
商人之間的人情往來除了金錢之外,都體現在煙酒上面了。
都知道商牧不吸煙,這幾天光是酒就收了無數箱。白的啤的洋的,黑的黃的紅的,酒柜擺不下,只能暫時放到倉庫里。
沈清魚閑來無事到倉庫一看,發現除了酒之外還有很多畫。這些畫是素描的,并非名作,仔細看右下角竟是商牧的名字。
沈清魚找了個空地將畫一幅幅攤開看,這些素描有人像還有風景圖。
其中畫的最多的是個女人。
長發,貴氣長相,身材纖瘦,旗袍居多。
盡管沒見過,但沈清魚一眼就看出,這一定是商牧過世的母親。
風景大多是建筑,大概是放在倉庫許久又沒有特意保管,有些地方已經模糊破損。
把畫重新放回去后,沈清魚出門買菜,途徑花店又帶回一束花,再回家時發現地上多了雙高跟鞋。
陳姨告訴他,是蘇家和孫家的人來了,那雙高跟鞋是孫晴的。
孫晴是孫琦的姐姐,正兒八經的豪門千金。
等他們下來時,沈清魚才迎上去,孫晴一眼就認出他,主動給了個擁抱,伸出手“沈二少,好久不見了。”
“孫經理還認識我,我還以為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這個小人物了”
“您可是沈家的二少爺,我怎么會不記得。”孫晴看向他手里的花,眸色亮了些,“這束百合好新鮮”
“店里剛到的,我去的時候正在修剪枝葉,”沈清魚把花送到她手上,“鮮花配美女。”
孫晴道謝后接過,突然想起什么,問他“茶喝完了嗎”
“還沒,”沈清魚說,“上次我只問了句,沒幾天就收到你的快遞,那么多茶葉再有幾年也喝不完。”
孫晴笑著看他“茶葉我多的很,那我們家的事就拜托你啦”
沈清魚一頭霧水,他不知道自己能幫她做什么。
孫晴抬眼看向二樓,沈清魚也隨著一起看過去。商牧就站在樓上,一手撐在歐式護欄上,不知在上面看了多久。
對視后他禮貌地微笑。
孫晴跟他擺擺手,后又跟沈清魚眨了眨眼離開。
送走了客人,沈清魚幾步上了樓,抱著肩膀倚在門框上,問他“明天婚禮有個走紅毯的環節,腳腕還疼嗎”
商牧說“好很多了,走幾步還是沒問題的。”
沈清魚走近,看了眼地上的果籃,隨便撿起個油桃咬了一口。
商牧皺眉“不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