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屹擰眉看著他:“我不明白,你倆這么多年,怎么看起來好像不太熟呢”
祝意搖搖頭,望著遠方不說話。
蔣屹小聲道“不用覺得難為情,我還是昨天那話,你接受不了醫生給你按摩,我給你按啊。”
“別,”祝意忍不住嘆氣,“醫生我都接受不了,更別提你了。”
“不一樣。醫生跟你不熟,可我們是好基友啊。”
“”祝意別過臉去,光天化日之下聊這個,他已經夠別扭了,忍無可忍道,“快打住吧。”
場上的球賽繼續軟綿綿、慢吞吞的進行著。這會兒太陽已經開始曬人,操場上的人逐漸減少,運動的學生也都緩緩的退場。
倆人本來約好了一起打決賽圈,沒想到雙雙敗北,誰也沒贏。
祝意伸手遮頭頂的陽光“太曬了,走嗎”
“走。”蔣屹拍了拍扔在一旁的球拍,躬身去系松開的鞋帶,“大話說早了。這回去不得讓其他教授們笑話死我。”
“不至于。”祝意說。
他今天也穿了運動鞋,鞋帶有點松,但是沒完全散開,他一只手不想動彈,就暫時不想搭理這茬。
蔣屹系完自己的,看了一眼他,伸手去給他把鞋帶扯開了。
“誒,”祝意往旁邊躲了一下,沒躲開,“怎么那么幼稚呢。”
“幼”蔣屹嘆了口氣,就手又把他的鞋帶三兩下給系上了,末了還用力拽了拽,把結拽緊了。
“”祝意無言地看著他,主動改口道,“謝謝你。”
蔣屹哼了一聲“別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祝意伸腿晃了晃他剛系上的鞋帶“我知道為什么你能把十八歲的追到手了。”
蔣屹張了張嘴,剛要順著話反駁兩句,末了想起來什么,把話又咽了回去。
“沒有追到手,”他嘖了一下,“只是有點火花。”
祝意笑了他一下,想了想說“我剛才應了胡老師,晚上請他去盛唐齋吃飯,你有空嗎,有空一塊去。”
“去唄,”蔣屹哼了一聲,“我去喝死他。”
北開源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沒管,端著酒杯跟魏良木碰了一下。
“都是老朋友,我就直說了。”他一晚上酒喝的干脆爽快,從沒有推辭的時候,這會兒有些醉意,但不是很明顯,“合作費這個數,能不能成。”
魏良木斂著眉目昏昏沉沉了片刻,轉著還剩一半的酒杯,誠懇道“北總,這里頭有門道。”
北開源做出傾聽的姿態,湊過去聽。
“每年合作費這個數一點問題沒有,”魏良木離他近,沾著酒水在桌子上畫數字,“雯宇給不到這個數,但是他能一下簽五年。南嶺的股東們心里全是鐵框篩出來的眼兒,一下簽五年,那都是錢啊。”
北開源眼睛危險的瞇起來,聽魏良木繼續說“我跟你說掏心窩的話,教育行業政策每年都在變,股東們不敢冒那個險。”
北開源沒變臉,聽他講完還笑了一下,手從椅背抬上去,攬著他的肩膀“雯宇也出價了”
魏良木伸出一只手,張開沖他晃了晃“他每年少給這個數,但是能一次結清五年全款。錢先揣到手里,股東們踏實。”
“他哪來的資金”
魏良木低頭笑了一會兒,望了一眼包廂門,才跟他頭抵頭低聲說“他后頭有賈松之撐著,每年給他報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