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別打擾我干正事的樣子。
他們準備拖延時間的主意泡湯,因為阮景很快就把話題拉回了會議上,那種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氣場讓人下意識追隨他的思路。
趕在會議最后三分鐘,突然出來救場的阮景把顧溢之提出的方案板上敲釘,基本上只需要后續相關人員跟進了。
但是,吳文進明顯很不服氣,他冷冷一笑,說
“我可以同意,但前提是開發區的工程能順利進行。”
阮景有些疲于應付了,心里早就想回酒店,不過面上還得維持霸總的人設。
他認為對方在提出建議,于是虛心請教道
“你怎么知道不會順利”
吳文進一聽,臉色變了變,心想他這是在質問諷刺自己
那種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傲慢感,令他內心頗為惱火,幾日不見這小子竟然半分面子都不給自己。
吳文進怒極反笑,他放下了手中文件,說
“那就拭目以待吧。”
“”
阮景的視線落在對方光溜溜的腦袋上,忽然想到了一顆發光的“鹵蛋”。
但凡吳文進多聊兩句,他可能要蚌埠住了。
會議結束后,顧溢之高興地和他商討后續細節,然而一切都是紙上談兵,阮景仔細思量過后決定親自去該地看看。
顧溢之坦言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關于開發區的“靈異傳聞”,他后續會請相關人士幫忙解決。
此時此刻,公司的走道上。
那個梨形臉男人姓趙,也是股東之一,他瞟了一眼會議室門口,隨即小聲地說道
“吳董,你瞧見了沒那小子現在可神氣了,將來肯定要指著你的鼻子說話。”
私下的時候,他們不用再裝模作樣,而是直接抒發心中不滿。
吳文進面色發青,冷哼了一聲。
話雖如此,但是剛才被當眾下了面子,現在又被他點了一遍心情實在不妙。
“趙董說的哪里話,董事長既然回來了,我們應該齊心協力使公司更上一層樓。”
“可拉倒吧,你真是這么想的”
“”
趙董還渾然未覺得罪人,側過頭露出回憶的神情,絮叨地說道
“說起來也奇了怪,他剛一見門我恍惚以為是老董事長。這去國外療養一趟,不知道搞了什么法子,變化可真大啊”
等他回過頭,吳文進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吳文進走到空無的樓道間,光線昏暗中,他的表情有幾分陰狠。
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不多時就開口“阮景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對面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應該是前天晚上。”
聽到這個消息,吳文進終于控制不住怒火,他緊緊握著手機的手發抖,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怎么回事,不是說他永遠回不來嗎”
“”
他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脖子上的一條黑色細繩掉了出來,掛著一只造型特殊的小牌子。
吳文進很快又把它收進領口,恢復了正常的表情,然后大步離開了樓道。
他剛向前邁出一步,后面就掉下了一條黑色的“不明物”。
它從天花板上通風口探出,此時略作思索,似乎是想到了某個“囑咐”,又尷尬地收了回去。
小克蘇魯幾條觸手附著在管道內,眼睜睜看著那個人類走遠。
原來阮景并不如它想象中“人見人愛”。
身邊不少人都在勾心斗角使壞,甚至還想要他去“死”,他怎么能忍受得了呢
小克蘇魯觸手尾端慢慢纏繞通風口的縫隙。
它忽然感到了一絲怒意,還有些許異樣的酸澀。
片刻后,觸手才緩緩松了力道,消失在黑暗寂靜里。
那個通風口的鋼鐵縫隙,看上去沒有變化,實則出現了細微的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