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唐堂隨時都可以是個死人。
現在唐堂沒死,只是不到時候。
都本注意到琴酒的視線,心中不悅,“琴酒,你現在還有事情嗎”
琴酒開口問道“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是誰呢”
“啊”琴酒的恍然大悟帶著不懷好意,“是你以前你曾經說過的那個,把你當成狗”
“琴酒”都本意識到什么,立即打斷琴酒的話。
琴酒勾起惡意的笑,即使被打斷,依舊把后面的話一字一句說了出來,“那個你找到他后,一定要殺死他的主人嗎”
“哦”唐堂聽出了琴酒的挑撥之意,他不介意上當,微笑著看向都本,“都本你還說過這樣的話嗎”
都本渾身僵硬,在唐堂的質問聲中,張了張口,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他沒有辦法應付唐堂,只有狠戾地看向琴酒,陰惻惻道“琴酒,你應該離開了吧。”
唐堂卻不肯放過都本,他看向都本,“原來在你心中,你覺得自己一直是我的狗啊”
“我”都本想解釋。
唐堂從后面摟住都本的肩膀,不允許都本說話,他充滿笑意地詢問都本,眼神卻暗含挑釁地看向琴酒,“那如果我愿意被你殺死的話,都本可以一直做我的狗嗎”
琴酒立即眼神銳利地看向唐堂。
唐堂笑容滿面。
都本喉結上下滑動,唐堂從背后的擁抱融化了他所有戾氣,他眸光顫動,小聲的解釋道“不會殺你。”
他完全無法再去關注琴酒了。
唐堂笑而不語。
琴酒無聲的冷笑,他對上唐堂的視線,也沒有再繼續說什么,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伏特加跟在他背后,緩緩走向門口,只是與都本擦肩而過時,他又涼涼地提醒了一句。
“都本,祝你玩得開心。”
“琴酒”都本再次被拉回注意力,眼神陰鷙。
琴酒這個家伙,真以為他不敢殺了他嗎
琴酒雙手插在風衣口袋,抬步離開了,伏特加有眼色的把車開過來。
坐在車內,琴酒從懷里掏出香煙盒,微微抖了抖,從香煙盒中抖出一支香煙,咬在了口中。
點煙棒引燃香煙頭,琴酒合攏蓋子,寥寥香煙中,車子緩緩發動。
他感受著香煙吸入肺腑的味道,不知為何腦海總是想起都本蹲下,為唐堂穿鞋的那一幕。
都本光滑的馬尾從背后垂落到腰間,他把自己脆弱的脖頸暴露在唐堂的手邊,潔白的手指溫柔地去觸碰唐堂的腳踝。
他一直以為黑色更加適合都本,卻不想都本也很適合白色。
柔順的、臣服的,燈光下,白色的襯衫包裹著都本的腰身,露出精致的鎖骨,被唐堂后面擁住的他像是融化的冰一樣露出柔軟的內在,淡淡的緋紅染上他的肌膚,喉結不安地滑動
那柔軟純潔的白色和緋色的紅把都本襯托得仿佛是什么脆弱的存在,和他那雙血一樣的眼眸形成鮮明的對比。
琴酒眼眸微暗,香煙在喉間醞釀,又被他輕輕吐出去。
他一直覺得都本就應該是一把冷酷的木倉,他可以暴戾,可以狡猾,可以滿是惡意,但是唯獨不能像是狗一樣去等別人的垂憐。
但或許,如果換一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