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有在手機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嗎”
安室透喝了一口茶,沒有正面回答唐堂。“或許吧。”
昨天死去的中丘夏原并不是組織叛徒的第一接頭人,殺死中丘夏原的那個女人才是,他雖然得到了中丘夏原的手機,但是能獲得的資料有限。
而那位被他們抓住的女犯人,則是在押送的途中就被人殺害了。
這也是昨天琴酒出現在宴會附近的原因。
想必那個叛徒也在第一時間被琴酒處理掉了。
唐堂對這些事情自然很清楚,在宴會上,女人自爆說,中丘夏原拿走了她的研究成果,他就已經發現,女人才是組織要找的人。
琴酒口中所說的,只要他開口,就會開槍殺掉蘇格蘭,保證不牽連他,也完全是謊言。
在場的兩人回憶了一下昨天事件的后續,安室透也不和唐堂繞圈子了,直接問道“你找我,想和我說什么”
唐堂抬眸直視安室透,“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一個普通公民來找公安,究竟會是因為什么事情”
安室透怔了一下,因為萩生讓他和唐堂之間有了爭吵,以至于讓他差點忘記在儲藏室內,唐堂是如何向他求助的。
眼睛在陽光中熠熠生輝的唐堂認真地看著他,向他詢問,仿佛叩問他的心門,“如果一個普通的公民,向你尋求幫助,你會幫助他嗎”
他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我會”
“即使他站在令人懷疑的位置”唐堂盯著他的眼睛,繼續追問。
“只要他有一絲收到侵害的可能,我都會幫助他。”他是如此堅定的回答唐堂。
回憶中,那雙光下的眼睛更具存在感,安室透其實猜出了唐堂的目的,但是他沒想到唐堂竟然以一位普通公民的角度提及這件事情。
他望著現在的唐堂,唐堂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觸及他的目光,唐堂長長地睫毛垂下,半遮住眼眸,漂亮的臉龐在陽光下有股透明的干凈感,仿佛無論遭遇什么結果,被怎么對待他都毫不意外。
漂亮的皮囊成了他的武器,稍微露出一絲脆弱的神態,不幫助他的人就仿佛成了有錯的一方。
然而,安室透即使知道現在的唐堂是偽裝的,那個在房間內,嘴角帶著嘲弄,說著萩生是他玩物的唐堂才是真正的他,可是不得不說,唐堂抓住了他的軟肋。
每一個向他求助的霓虹公民都是他身為公安需要保護的對象。
安室透心中悄然退讓,可是他也是一個優秀的臥底,他知道唐堂是一個多么難纏的家伙。
他面上沒有絲毫動容,反問道“那你是普通的公民嗎”
安室透的態度溫和中帶著淡淡的攻擊力。
唐堂這次沒有和他爭鋒相對,對于想要達成的目的,他總是有超乎尋常的耐心。
“我知道以你的身份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可是
你知道嗎我如今落到現在這種下場全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