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窗戶高的小哥兒冬蕓牽著小姑的手問“大郎和爺奶今個都偷懶呢。”
他們屋起得最早
說起這事還真不能怪許家幾個大人,也就是幾個小的沒心沒肺,許霜起把話說得那么清楚,許里正他們昨晚可是怎么都睡不著
許里正和趙氏還商量著要早起候著艾哥兒過來呢
可這剛忙完農活,一個個正累著呢,他們倒是想要早起,這不是起不來嘛。
“咳咳咳,對,你大哥躲懶呢,二嫂也是,這個時辰還不燒水做飯,走走走,冬蕓咱們去做。”
“啊今個沒輪到姑做飯啊。”
“我想干你不幫姑啊”
“我哪有,我去洗手打水。”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許霜起的臉更紅了,就跟要燒起來一樣,他無措地放開唐蕭安的手。
“沒有用的,你小姑看見了。”唐蕭安活動了下被許霜起捏紅的手,瞧著許霜起通紅的臉,打趣道。
許霜起干咳兩聲,他慢慢抬起頭平視著唐蕭安,嚴肅地說道“今日我會給爺爺透露一點此事,以后你就能光明正大地過來了。”
當然具體的,他是不會同爺爺說的,不是不信任爺爺,只是這事太大,他們暫時擔不住,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好啊。”唐蕭安心想這事算定下來了
那他明天要送個大家伙過來,將這事徹底敲定才行。
“我先走了。”他察覺到,許家人已經陸陸續續開始起床了,剛才許福娟還是鬧出了些動靜,將人吵醒了。
他話音還未落,沒等許霜起回答,他人已經推開窗戶,一個飛躍落在了屋外。
“你路上小心”許霜起臉上的紅暈稍稍褪去。
他探身出去叮囑。
唐蕭安擺擺手,很快就沒了人影。
許霜起站在窗邊盯著唐蕭安消失的方向,一時沒有動作。
豎著耳朵聽動靜,確定艾哥兒走了的許福娟,出來打水。
她悄悄走到許霜起跟前,伸手晃了晃。
“大郎,回神了”
許霜起無奈地看了眼小姑,澎湃激動的內心也稍稍平靜了些。
“艾哥兒今個確實好看,不過大郎,我得說說你,這事還沒定下來呢,人家小哥兒還要名聲呢。”你可得悠著點。
她也就是相信自家大郎的人品,不然她早就該生氣了。
哪有沒成婚,就把小哥兒往屋里領的
要是有誰家小子敢這么對冬蕓,她高低得錘那小子一頓
“我知道,小姑。”他沒跟小姑爭辯,從善如流地說。
許福娟滿意地去打水做飯,她說要做飯可不是只說說,干起活來也是頂麻利。
許霜起將窗戶關好。
他小心地將藤箱中的書一一拿出來。
將油紙打開。
水經雜論、傷寒經、四書解注、木器記。
足足十三本書。
其中水經雜論、傷寒經各有上中下三冊,四書解注六冊,木器記一冊。
許霜起快速打開翻看了一遍。
其中水經雜論、傷寒經、四書解注保存得都很齊全,且應當是原本,但木器記為抄錄,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抄錄者有意為之,這書缺圖
而這又是本講解木工的書。
沒有圖,對于常人來說,上面的內容就十分難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