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地瞄了一眼厲沉舟,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頭皮一麻,紀眠唇角僵了僵“我的一個好朋友。”
說完,他抱著快遞,努力平穩步伐,頂著厲沉舟的目光,仿佛如芒在背,回到臥室,匆匆忙忙漱了口,連忙把快遞拆開。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他還是被這箱東西的尺度震驚了一下。
不僅有奇怪的繩子、鞭子,還有奇怪的,南瓜樣式的短褲,像是o裝,奇怪的毛絨尾巴,奇怪的藍色死庫水,奇怪的電動小玩具,奇怪的吊帶短裙,奇怪的瓶瓶罐罐,奇怪的看起來很薄的絲襪。
紀眠“”
此刻才明白,王秘書“不止”二字的含金量。
他沉默兩秒。
王秘書沒少看醬醬釀釀的小漫畫吧
“啪嗒”一聲。
紀眠嚇得一哆嗦,連忙捂上這箱很有含金量的小情趣。
靜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是風把桌面上的小擺件吹倒了。
捂著這一堆燙手山芋,紀眠低頭看了兩眼,在想了一圈它們的用途后,臉蛋不可抑制地發紅。
為了防止王秘書抽查,他挑了兩件勉強能解釋的東西。
一根紅色的細長繩子,有食指粗細,尾端墜著串玉珠,一條煙灰色,透肉感極好的絲襪。
其他東西,他真怕自己帶去機場安檢時當場社死。
把繩子扎好,絲襪拿出來卷吧卷吧,全部扔進進行李箱。
至于其他的
這次他學聰明了,想了想,從床底拿出另一個行李箱,也是他的,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放進去。
行李箱屬于私人物品,即使來打掃,也不會擅自打開。
紀眠美滋滋地打著算盤,提溜著小行李箱,安全地坐上車,通過了安檢。
藍城下了場暴雨,飛機落地時,晚點了兩個小時,來接機的人非常努力,厲沉舟打了一把傘,他也打了一把傘,但仍然免不了被淋濕了褲子的命運。
到了酒店,厲沉舟訂的是總統套房,紀眠之前沒怎么住過酒店,懵懵懂懂地跟在厲沉舟身后,乘上電梯,笑容甜美的服務員親手遞給他們房卡。
伴隨著“叮”的開門聲,紀眠往里一看,入目是一個巨大的,面寬差不多十五米,軟裝極盡奢華的客廳,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走錯房間。
啊
啊
這是酒店
這竟然是酒店
厲沉舟察覺到身邊人的停頓,淡淡暼去一眼“怎么了”
“沒、沒什么。”紀眠勉強收起自己的下巴,心中震撼,宛如一只被震驚到的小土狗,默默吞了吞口水。
這該死的金錢的魅力。
雖然一直知道厲沉舟有錢,是普世意義上的超級成功人士,家里住大別墅,開幾百萬的車。
但其實紀眠對這些還沒有特別的實感。
因為即使坐豪車,他也感覺不出有什么,甚至看不出豪車與普通車有什么區別。
別墅他也不是沒住過,農村非常流行自建房,舍得花錢的,可以裝修得很豪華。他嬸家在鄉下就有一套,之前夏天經常回去乘涼。
但現在看著這宛如另一個“家”的套房,他突然有了實感。
嗚嗚嗚不想努力了,厲沉舟好牛,就讓他吃吃軟飯吧qaq
愣神的功夫,厲沉舟看向他“不喜歡”
紀眠連忙否認“沒有。”
“那去洗個澡。”厲沉舟推著他的行李,“你褲子濕了。”
聞言,紀眠應了一聲,很乖地跟在身后。
一路穿過長長長的走廊,二百多平,是個一居室,厲沉舟脫了外套,蟄伏在襯衣中的背部肌肉隆起,線條干凈利落,像是蘊含了恐怖的爆發力量。
驀地,紀眠愣了一下。
他想到帶來的那條絲襪,如果是厲沉舟的話,撕起來應該輕輕松松。
什么奇怪又危險的想法。
紀眠趕緊晃了晃腦瓜,耳尖有點紅,蹲下打開行李找換洗的衣物。
當面yy,讓他心里又慌又顫,迅速抓了衣服,就要沖進浴室。
“啪嗒”
像是有什么東西摔在地板。
紀眠腳步一停,而厲沉舟也聞聲轉頭。
煙灰色大理石面的瓷磚上,此刻正靜靜躺著,一小捆、靚麗的、纖細的紅繩。
而聲音,正是尾端玉珠磕碰發出的。
“”
氣氛一時間非常微妙。
半晌,厲沉舟緩緩挑了下眉,眉目深邃,漫不經心中,透著些淡淡的疑惑“眠眠。”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