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眠是他的嗎
很顯然,并不是。
眼前青年笑得溫軟,好像無公害的小動物,一舉一動像是一塊通透的玉石,讓人一眼就望到底。
但無論是背后的目的,還是身上變化的謎團,無一不彰顯著危險。
厲沉舟輕嗤,像是自嘲,陪人演演戲,倒像是把自己演進去了。
他輕捻指尖,平靜道“我們一起去。”
吃過飯,他們一同上樓。
鬧了這么一通,時間已經指到五點,藍城在北方,深秋的北方,五點的天,已是黑沉沉的一片。
紀眠用遙控器打開整面落地窗前的薄紗,沉沉夜空映在眼前,厲沉舟進門后就去了浴室,此刻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紀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癱成一條貓貓蟲。
他覺得厲沉舟是生氣了。
具體可以表現為說話更少,笑容增多,笑起來不像是個好人,像個變態。
別人笑是心情好,厲沉舟笑是要發火。
紀眠暗暗嘀咕,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他又不是個傻子,仔細想想就明白,厲沉舟生氣是因為他。
這是一種類似于“吃醋”的情緒。
但不是源于喜歡,而是源于占有欲。
像這種心思深沉,心眼子當飯吃的人,占有欲肯定比普通人強幾倍,要不然就說霸總是強制愛高危職業呢。
平時管理公司,日常管理傭人,在哪里都說一不二,肯定占有欲極強。
哄男人,紀眠是不會的。
但哄小孩,紀眠是會的。
客戶生氣,不得不哄。
而且他還有任務要完成呢。
于是,等厲沉舟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時,便見到紀眠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見到自己,站起身,眼前一亮,又復而垂眸,想了想,小聲說“你還生氣嗎”
生氣
厲沉舟淡淡“
你為什么這么想”
你別生氣啦。紀眠回憶著哄自己鄰居家小弟弟的經歷,這事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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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在哪”
嘿。
紀眠稍微卡了下殼,錯在哪,錯在哪不知道。
他吭哧了一下“嗯錯在不應該和他說話。”
厲沉舟挑眉“不應該和他說話”
紀眠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方向找對了,連忙說“其實我都不記得他叫什么了,我我其實,最最嗯”
他磕巴了幾聲,最后的詞有點說不出口。
厲沉舟靠近他,身材高大精悍,雙腿修長,只小腹圍了一條松垮的浴巾,裸露著上半身漂亮的肌肉弧度,低垂眉眼,像是漫不經心“嗯”
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紀眠緊張地瞬間臉紅,粉色從耳朵一直蔓延到脖子,他本是站在床前,厲沉舟地靠近,帶著身材的強勢壓迫,讓他本能地后退,直到小腿受到阻擋,碰到床沿,退無可退。
他整個人快縮起來了,手無意識地絞緊,一張小臉紅得要命,眼睛低垂,不敢看眼前人精悍的胸膛。
“怎么不說話。”厲沉舟像是毫無察覺。
“哦我,我”紀眠飛快地說,“我還是最喜歡你了。”
“最喜歡我”厲沉舟輕輕重復,居高臨下地一笑,“怎么證明”
紀眠下意識抬眼,眸中透著股無措,偏圓的眼睛眨了眨,憋得臉更紅了。
怎么證明他試探地伸手,想要摸上男人鋒利的下頜。
但厲沉舟卻比他更快一步。
臉蛋被人掐了掐,不怎么疼,厲沉舟平靜的語調響起“是準備自己退到床上”
說著,便轉身去拿吹風機。
紀眠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
其實,其實他剛才是準備來著。
眼前一空,掐了掐手心,他沒忘記目的,上前,聲音乖乖的“要我幫你吹嗎”
厲沉舟沒回答,他就接過吹風機,嗡嗡嗡地給厲沉舟吹頭發。
他心里想著事,斟酌著開口“明天我想出去玩,你要去哪里”
鏡中,厲沉舟看著他“明天要去見高悅。”
高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