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中藥,紀眠本以為就萬事大吉,但很顯然,他低估了厲沉舟對“養出好身體”的決心。
第二天一早,他就聯系了陸何,讓陸何根據體檢報告,制定了一份運動時間表
時間表遞到紀眠手中,他低頭看了兩眼,什么早睡早起,規矩生活已經不足為奇,早晨跑十圈,下午跑十圈的有氧運動才是讓他眼前一黑,腦瓜子嗡嗡的。
這是謀殺,這肯定是謀殺。
他看向厲沉舟,小臉上非常擰巴“你是不是和陸何說,我說過他的壞話了”
彼時厲沉舟正坐在沙發上看平板,聞言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語調平靜“怎么這么問”
紀眠蔥白的指尖指著時間表,有理有據“我懷疑他是故意報復我。”
厲沉舟“”
紀眠才不想過每天跑二十圈的艱苦生活,垮著小臉和厲沉舟商量“要不、要不改成每天上午兩圈,下午兩圈”
厲沉舟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笑著說“那也太放水了。”
紀眠看著他的表情,直覺有戲,連忙睜著大眼睛,像是商量“那就上午五圈,下午五圈,一天十圈行嗎”
他眼中的期盼太明顯,像是要接受什么酷刑,厲沉舟唇邊不自覺地揚起,說“我打給陸何問一問。”
紀眠一聽不怎么愿意,但別無他法,硬著頭皮說“那你能不能”
厲沉舟“嗯”
紀眠小小聲“能不能不說是我要求的”
畢竟厲沉舟比較有面子嘛
簡單的心思,一猜就猜到,厲沉舟非常寬容地挑了下眉“可以。”
然而一通電話打過去,陸何鐵面無情,回絕道“不行。”
紀眠在一旁聽了,急的轉了一圈,厲沉舟見了想笑,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說“寬容一下。”
說是寬容一下,實則是下達了通知。
陸何覺得自己這位好友大概是被迷惑了,上頭了,根據科學的角度來說,是多巴胺讓他如此沒有下限,好像一個只知道博美人一笑的昏頭君王。
然而很顯然,這位好友自己并沒有發現,并且還樂此不疲。
于是,他用一種很暗示,很憐憫的語氣說“如果還有別的運動量,上午7圈,下午七圈也可以。”
紀眠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腦袋垂下去,懨懨的,厲沉舟心念一動,但健康問題也不能總讓步,于是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但最終還是得到了一點讓步,紀眠只得含淚跑圈。
他上午吃完早飯,捏著鼻子喝中藥,然后去拿家里不知何時,突然多出許多的旺仔牛奶糖,囫圇吞棗似的連拆二顆,撐的腮肉鼓起,才算把那股惡心人的苦味壓下去。
然后,又要慢慢走一會兒,消化消化,準備開始跑圈。
陸何重新給他制定的跑圈路線,一圈
差不多300米,一天加下來,他要跑4公里。
上午兩公里跑完,他宛如一只全身散架,沒有世俗欲望的貓貓,拉伸過后,洗完澡,攤在沙發上一根指頭都不想動。
吃過午飯,他再次恢復能量,下午跑圈過后,一朝回到解放前,再次攤在沙發,一根頭發絲都不想動。
這導致他完全失去了去公司的機會,而且還聽說,利士又招了秘書,雖說他沒有那么迫切的打工心愿,也知道這跟他沒關系,但走神時,免不了產生了一種身體不如人,被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拍死在沙灘上的悲涼感。
就這樣如此規律地生活了一周,王秘書找上門,一如往常nc屬性一般,來給他派活了。
王秘書最近怎么樣。
王秘書好久沒見,應該掌握了挺多最新消息吧
紀眠“”
他尋思著也沒黑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