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彈彈的,像是果凍一樣。
因為這一頓,手下的唇瓣像是顫了顫,紀眠趕緊囫圇抹了抹,收回了手,鬼使神差的想,厲沉舟的唇好軟,他每次和厲沉舟親,都是在酒后,都記不太清了,那自己的呢,自己的嘴巴也這么軟嗎
出于一種好奇,他猶豫地按了按自己的唇。
而下一刻
厲沉舟忽然睜開了眼。
紀眠沾了點藥膏的指尖還在自己唇上,沒來得及挪開,他能感覺到厲沉舟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唇邊,然后,緩緩露出了一個有點了然,又有點壞心眼的表情。
厲沉舟的語氣帶著些揶揄“眠眠怎么還偷偷”
“不是偷偷”話未說完,就被紀眠慌里慌張地打斷了,他連脖子都紅了,膩白的皮膚泛著紅,簡直像是要冒煙,爭辯道,“不是偷偷,我就是,就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紀眠頓了頓,忽然悲催地發現,自己這個理由也有些說不出口。
他唇角下撇,很傷心的,破罐子破摔地小聲說“想摸摸我的嘴巴軟不軟”
厲沉舟挑了下眉,有些意外。
但隨后,他便問“眠眠為什么想知道這個”
紀眠繼續破罐子破摔“因為摸到你的嘴巴很軟”
厲沉舟神色思索“那眠眠怎么不問問我,我摸過,也親過。”
嗓音淡淡,仿佛是什么正人君子。
紀眠覺得自己耳朵尖兒都燙了,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像是難以忍受“我”
“嗯”厲沉舟眼神清明,輕輕用力,將他拉的俯下身來。
“我告訴眠眠好了。”厲沉舟很好心的,很貼心的緩緩說,“很軟,眠眠的嘴巴很軟,像是果凍一樣。”
紀眠的腦袋低到快要挨到厲沉舟的肩膀,過多的熱要將他燙壞了,厲沉舟輕輕勾起唇角,正欲再次開口,門外卻忽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厲沉舟眉目閃過一瞬不悅,被打擾到“悄悄話”時間,但也沉下唇角,將紀眠拉起來“進。”
江予謙進來,抱著一疊東西,紀眠見狀連忙說了一句“那我
先走啦”,這才得以脫身。
出了辦公室,他臉上的熱度也未褪去,去衛生間找了點涼水洗了洗,才堪堪不再燙得冒煙。
第二天,紀眠醒來時,手機被推送了一些新聞小報,他迷蒙地睜開眼,只是稍微掃了一下,就猛地坐起身。
他很快就明白了,紀老爺子為什么會讓他今天回家一趟。
頭條小報都是第一時間的新聞,紀家作為業界甚有威望的百年企業,一有消息,便會登上經濟頭版。
而現在,每一條新聞上都寫著一個爆字,紀眠一個一個地點進去看,幾乎都是報道了一件事情。
紀氏集團的某一高層被帶往警局,疑似涉嫌不正當敏感問題被審查,具體原因還未報道。
紀眠心里砰砰跳,他飛速劃拉著頁面,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紀家好像出事了。
愣神的這個功夫,他又想起了昨天紀老爺子和他說的話。
紀家背地里到底經營了什么產業,紀眠是不知道的,但大概不干凈,紀老爺昨天給他打電話,難道是懷疑他舉報的嗎
但很顯然,自己沒有這個立場做這件事,因為“紀眠”不會知道自己早已被調出了戶口。
那紀老爺子給他打電話干什么想要商量商量對策,還是試探他的忠心
紀眠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紀老爺子不是糊涂蛋,“紀眠”從未接觸過紀家產業的核心,更別提耍心機了,紀家一直很防備他,幾乎從這一點就洗清了嫌疑,昨天來找他,不知道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
反正紀眠不準備再傳遞情報,想這些也沒有意義。
他安慰了自己一會,下樓吃飯時,才驀地發現,厲沉舟還沒走。
他的表情有點呆,帶著些剛睡醒的傻氣,厲沉舟的視線從報紙落在他的臉龐,目光平淡,但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眠眠。”
紀眠“嗯”了一聲,走下來,坐在餐桌旁,咬了一口小籠包,忽然想起,他們今天要去g大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