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直白的話,讓紀眠的臉蛋“騰”得紅了。
他整個人燙的要冒煙,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指尖蜷了一下,很震驚的,唇瓣顫抖,小聲咕噥“你、你、你”
屏幕中,男人眉眼沉沉,深邃而邪氣,像是很愉悅,緩緩問“眠眠覺得我說的不對”
紀眠剛想開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嗆的小臉通紅,厲沉舟眉頭蹙起來,玩笑的心思收斂下來“嗆氣管里了”
“咳咳咳咳咳咳”紀眠咳了一會才緩過來,嘴巴不自覺的撅起,小表情相當幽怨,厲沉舟見了,忽然想笑,又強行壓住“眠眠先倒一點水喝。”
紀眠不情不愿的跳下床,“啪嗒啪嗒”的走出臥室倒水,咕咚喝了一大口冰水,臉上的熱意才算稍微消下去一點。
想起剛才的話,他雪白的耳朵尖又開始發熱。
抬手用力搓了搓臉,紀眠忍不住有點羞惱。
怎么回事。
怎么最后還是以他被調戲結束
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因為他根本說不出太露骨的話嘛
厲沉舟卻好像很坦然的,連那種話都能淡淡吐出來,最讓人可氣的是,表情還特別平靜,好像只是討論了一下今天吃沒吃飯。
不知羞。
哼。
羞羞臉。
紀眠非常幽怨的踩著拖鞋“噠噠噠”跑回去了,厲沉舟沒把電話掛斷,像是正在看什么東西,聞聲轉過臉,看著鏡頭,黑眸懶倦溫柔“眠眠喝完水了”
“嗯”紀眠心里有氣,但又因為沒有充足的理由和立場,發不出來,想了想,很心虛地說“以后那樣的話、你,你不要說了。”
厲沉舟挑了挑眉梢,嗓音里含了笑,低低的“不是眠眠說自己難受,難受的厲害,很癢”
明明連起來挺正常的話,但厲沉舟吐出來,像是每個字都黏連在一起,講的又澀又軟,紀眠聽的指頭尖都麻了,紅著臉,欲蓋彌彰的說“不是,才不是呢”
他抬起手,白皙細膩的手腕懟在鏡頭,又飛快縮了回去,咕噥道“我剛才說癢,是在說手腕,手腕上被蟲子咬了個包,可癢了。”
他說的像模像樣,如果敢抬起眼來就更像真的,剛才一閃而過的腕子白的像是團雪,即使燈光昏暗也看的清清楚楚,哪里有什么小包,厲沉舟彎了彎唇角,不拆穿他,反而輕輕頷首“是嗎,冬天還有蟲子咬眠眠”
“嗯,有的。”紀眠認真的點點頭,忙不迭道,“所以我剛才說的是這個癢,才不是別的癢。”
厲沉舟撐著額角,不緊不慢道“我也沒說眠眠是哪里癢。”
紀眠被他睜眼說瞎話還好不心虛的樣子打敗了,吭哧了一會兒,發現厲沉舟還真沒說出口過。
他頓時泄氣,蔫頭耷腦的,像是只被霜打了的小茄子,慢吞吞道“好吧很晚了,你快睡覺吧。”
厲沉舟看
了眼時間,也不再逗他嗯,眠眠晚安。”
紀眠卻忽然湊近手機,紅潤的小嘴撅了撅,他本就是趴在床上,此刻手肘撐起,傾斜的角度,讓鎖骨下的春光一覽無遺。
厲沉舟猛地一滯。
紀眠臉上閃過狡黠,飛快地說“晚安”
下一秒。
掛斷電話。
回想起最后厲沉舟微微咬緊齒根的表情,紀眠樂不可支地翻身仰面倒在床上。
嘿嘿,反將一軍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任憑厲沉舟再聰明,也想到他最后會突然放一個大招
紀眠在床上滾來滾去,甚至在這場游戲中覺得有些刺激。
厲沉舟總是聰明又有把握的樣子,逗弄他的時候,讓人氣的牙癢癢。
現在突然被自己這個笨蛋耍,肯定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