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走廊,紀眠害怕吵到別的房客,連生氣都是小小聲的,壓著聲音,顯得更加委屈。
厲沉舟只覺得自己的心尖像是被什么小貓爪子撓了,麻得厲害,感覺到鉆進自己懷里的紀眠,伸手緊緊攬著青年細窄的腰。
紀眠說完,非常不好意思的把腦袋拱在厲沉舟的胸口,他是被逼急了,不然才不會這么直白的說出口。
厲沉舟心臟酸軟的厲害,微微垂下眼,看著紀眠白凈微微鼓起的臉頰,終于忍不住低低悶笑出聲。
紀眠覺得他肯定是在嘲笑自己,羞惱之余,生出了一點破罐子破摔的沖動,伸手勾住厲沉舟的脖子,不管不顧的發嗲“那你呢,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呀”
尾音膩人,顫顫的,像是某種引誘。
厲沉舟沒吭聲,雙手下移,托著紀眠的屁股,以一個抱小孩的姿勢給抱起來了。
紀眠身上瘦,腰細的像是一只手能掐過來,但屁股上肉多,手覆上去,從指縫里能溢出來一點。
紀眠趕緊勾住厲沉舟的腰,美滋滋的被對方抱進屋里,很得寸進尺,嗓音甜甜的囑咐道“明天我要爬山的,你什么都不能干,只能躺在床上睡覺。”
厲沉舟挑了下眉梢“什么都不能干”
紀眠很認真的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真是不太好,又嚴謹的補充說“除了親我,什么都不能干。”
厲沉舟覺得他老婆可愛死了,輕輕笑了聲,卻故意問“親你,親哪里親嘴可以嗎”
可能是最近脫敏訓練做得比較好,紀眠聽見這倆字也不害羞了,尖下巴搭在厲沉舟的肩膀,點了點“嗯,親嘴可以。”
厲沉舟嗓音沉沉的“那脖子呢,眠眠的脖子給不給親。”
紀眠想了想“好吧,脖子也可以。”
厲沉舟帶他進了屋,踢上門,卻沒有立刻放他下來,反而在屋里走來走去的,像是逗小孩一樣晃著他“下巴呢,下巴能親嗎”
厲沉舟的語調很平常,平常的像是在問什么正經的東西,可紀眠覺得他像是故意的,有些惱的說“能親能親,脖子以上都能親。”
厲沉舟就偏頭親他的耳朵尖,紀眠被他親的直癢癢,縮著脖子一直躲,但他被厲沉舟抱在懷里,根本沒地方去,此時,才識破了對方的詭計。
他紅著小臉壓著聲音叭叭“唔你是不是故意抱著我唔”
他開始不情不愿的掙扎,在厲沉舟懷里扭來扭去,倒也不怕摔著,但蹭了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有點害羞,又有點心虛的停下動作,作鴕鳥狀。
厲沉舟大發慈悲的把他放下來,拉過被子給他們倆蓋上,手卻不知道去哪了,湊過來,咬著紀眠的耳朵“眠眠怎么辦呢,你把我蹭”
還沒說完,就被紀眠趕緊伸手捂住了嘴。
厲沉舟也不惱,夜色中,黑眸懶倦,卻溫柔明亮,涌動著不知名的
東西,拉著紀眠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手腕子都酸了,紀眠困倦地任由厲沉舟拉著他,用濕巾仔細的擦拭著細白的指縫。
空氣中像是漂浮著某種冷杉混合的味道,紀眠翻了個身,面朝著厲沉舟,有些不耐煩的咕噥“擦干凈了嘛”
厲沉舟親了親他的指尖“擦干凈了。”
紀眠這才熟練的鉆進他的懷里,有點討厭的埋怨他“都怪你這么久,困死了”
厲沉舟吻吻他的額頭,低啞的嗓音里含著愉悅,很順從的“都怪我”
第二天一早,紀眠被一陣鈴聲吵醒。
他伸手去拿,看到備注后猛地清醒過來,后又意識到不是他的手機,推了推旁邊的厲沉舟“伯母的電話,給你的,你快接。”
厲沉舟接過來,嗓子里還帶著點晨起的沙啞“嗯,媽。”
“剛醒,洗漱好就下去。”
“嗯我去喊一下眠眠”
紀眠聽清楚了,是楚嵐問紀眠醒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