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似笑非笑陰沉地盯著他“怎么不能”
薛伯突覺自己失言,再加上被秦罹一盯,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的他發毛,那股潛藏的陰鷙的勁好像隨時要發瘋似的,忍不住就想起對方突然發瘋時的可怖。他強行定下心神,絞盡腦汁趕緊找補“可、先生,趙媽她在秦家多年,是秦家的老人了,新人不一定有她了解先生您的口味”
秦罹突然笑了下。
薛伯被他笑的一激靈,后半句話就這么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可許醫生說了,我需要的是合理且健康,而不是口味。”
秦罹又看了許昔流一眼。
“許醫生,是這樣吧”
接連被cue,許昔流知道這事自己躲不過去了。
于是就整整衣服,一本正經道“是的,秦先生當下要好好恢復身體,目前的廚娘不能很好的滿足這份需求。”
兩人對視,男人意味深長。
許昔流則是無辜的眨眨眼。
彼此都心知肚明。
許昔流唇角掛著溫和斯文的笑意,心里卻微微嘆氣。
很明顯,他這是被人當槍使了,還是明著來的那種。
他能不配合嗎
被主角攻拿那冷颼颼的目光這么一盯,哇,簡直活人都要變死人了,但凡他有不配合的念頭,這頓味道不怎么好的飯真的要變鴻門宴了。
秦罹觸及私人醫生無辜的臉,頓了一下,移開視線。
他又看向戰戰兢兢站在他面前卻負隅頑抗的管事。
“聽清了嗎”
薛伯掙扎“可”
秦罹聲音徹底冷下去,雖然還是在笑,但眼底的戾氣濃重的快要漫出來了。他打斷薛伯的話,微微傾身,一字一句緩緩道“有什么不可以的理由呢,我倒是想仔細聽聽。”
“這里,是秦家吧”
被秦罹一眨不眨的盯著,薛伯恍然發現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秦罹雖然久病,很長一段時間都渾渾噩噩的,可到底是秦家的主人。
他越俎代庖了。
更甚至,對方如此直白的點出這些,這之下的含義
觸及男人野獸一樣病態陰鷙的眼神,薛伯如墜冰窟,渾身僵硬,深深低下頭“是,我這就去辦。”
管事離開后,餐廳安靜下來,秦罹顯然也失去了吃這頓飯的欲望。
又或者說,他本來就對進食沒什么期待,于是掃了這滿桌子飯菜的眼神愈發意興闌珊。
看了好一出大戲還被迫參與的許昔流倒是吃飽了。
他本來還有一點氣的,氣對方不打一聲招呼就把自己當槍使,雖然是個工具人但不能這么沒尊嚴吧但后邊一看,又平靜了,搞這么大,居然只是為了換個不合口味的廚娘,而且主角攻這么一個大佬,現在落魄的居然要靠自己這么一個不知根底的私人醫生的話來給家里清人,嘖嘖嘖,怪那什么的。
小可憐。
算了,沒脾氣了都。
許昔流微微一笑,歲月靜好。
秦罹對按計劃清掉人也很滿意,目光不經意的看向旁邊氣質溫潤的青年,想起對方剛剛略顯憋屈卻還是很有眼色微笑配合自己的樣子,想了想,決定給予對方一點點小獎勵。
于是他道“許醫生,不是說要指導我吃藥嗎”
“啊”許昔流訝然了一瞬,納悶對方怎么會突然說起這個,可觸及男人認真的表情,許昔流又把自己疑問的話吞了回去,應下了“好的。”
于是半個多小時之后。
許昔流妥帖的將主角攻要吃的藥挨個數了出來,累積起來,居然也有一小把。
他把這些藥遞給主角攻,回身去倒水。
結果剛倒好水拿著水杯回來,許昔流就震驚的看見男人已經一把悶了。
他驚呆了。
你個大傻嘚兒怎么又干嚼啊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