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門口被記者圍追堵截,雖然是碰巧,但停留了那一瞬未嘗沒有試探青年的意思。畢竟暴露在公眾視線下,除非這個人是真的技藝高超滴水不漏,不然多多少少偽裝都會露餡。
他真期待對方會帶給他什么樣的驚喜
秦罹盯著青年的背影,露出一個陰狠的笑。
許昔流不知道自己在男人那已經成了頭號懷疑對象,他悠哉環顧周圍的同時,耳朵里也時不時地傳進一些竊竊私語。
說是竊竊私語其實還不夠準確,因為許昔流很快便定位到了說閑話人的位置。是一群年輕人,看著裝也是一些來參加這個晚宴的公子哥,他們在另一邊或坐或站,說話時眼睛還時不時的看向這邊,許昔流循著聲音看過去時,一下子就和他們對上了,不要太好找。
這簡直就是大聲密謀啊。
他甚至能清晰地聽見他們說的話
“那瘋狗怎么還敢出來不怕發病了人盡皆知嗎”
“誰知道呢,不是說他已經病到路都走不動,被秦家拋棄現在茍延殘喘嗎,怎么現在看起來好好的”
“也不是好好的吧剛才我小姨在他們后面進來的,說是這瘋狗出來帶個醫生呢,喏,就旁邊那個小白臉,怕死怕到這個地步也沒誰了吧”
“噓噓,小點聲”
許小白臉本人昔流“”
怎么還人身攻擊
過分了吧
許昔流不善地瞇了瞇眼睛。
一邊的秦罹注意到了眼前他的私人醫生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的動作,而且眉頭微皺,似乎那里有他認識的人一般。
不由扯了扯唇。
怎么,還沒出來多久,這就遇到熟人了
可從得到的資料來看,這里不該有他的熟人才對。
果然狐貍擅于裝相。
秦罹冷笑,自覺逮到了許昔流的小辮子,眸底一瞬陰戾,湊過去陰惻惻地循著許昔流視線所在的方向,在許昔流耳邊輕聲問“怎么了,許醫生好像很不自在的樣子”
許昔流只覺一陣陰風詭異襲來,不由自主輕輕哆嗦了一下。
回神,注意到男人的臉離自己很近,雖然五官俊美帥的出奇,但他還是嫌棄的立馬遠離了一點。
有病啊離這么近。
許昔流聽見問話,下意識的張嘴復述自己聽見的,卻在即將說出前又閉上了。
哎,剛才那些人說的可激烈了。
罵金主。
這不太好吧
秦罹敏銳注意到了眼前青年一瞬猶豫的表情,心道果然有鬼。
他嘴邊笑容更加陰狠了一點,逼近,不依不饒。
“為什么不說話呢,許醫生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秦罹黑沉沉的眸子映著許昔流姣好的臉蛋,眸底已然醞釀起風暴,興奮與隱怒交織,“又或者是,是什么我不能聽的東西”
“看來許醫生有自己的秘密啊。”
許昔流眼見著眼前男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話語越來越奇怪,語氣越來越陰沉譏諷,無語,木著臉立馬出口“瘋狗。”
“什么”秦罹皺眉。
“說你是瘋狗。”
許昔流嘆氣,表情相當真誠,“我剛剛聽見的,喏,就那邊一小撮人,他們在那說悄悄話呢,罵你是瘋狗來著。”
秦罹眸底的隱怒霎時僵住,抿唇。
一雙凌厲的黑眸陰沉尚未褪全,定定的注視著許昔流,說不清是什么意思。
許昔流無辜的眨眨眼。
金絲眼鏡架在他鼻梁上,顯得特別乖巧。
這可不怪他,是主角攻非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