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原本聽見男人說微博熱搜他怎么都能看見時還有些疑惑,可轉念一想,他都猜測這手筆出自反派了,那反派與主角之間的斗法,必定激烈且火花四射,啥樣的都有,也許是反派又做了什么手腳吧。
這些他一個工具人又接觸不到,就聽聽就過了,沒打算深究。
這會兒安定下來,又是深夜,許昔流不覺感受到了一絲困意。他強忍住了一個哈欠,金絲鏡片后的桃花眼蒙上一層淺薄的水霧,又眨眨眼,給眨沒。他開口,準備給主角攻說一下沒什么事他就走了,卻沒料到男人朝著他突然站起來,走了一步就立在了原地,俊臉上神情陰鷙且猙獰。
活像是拿了把刀要砍人似的。
給許昔流嚇的心肝一跳,困意都飛了一半,下意識退了兩步,瞪圓眼瞧過去。
咋的了這是
玩一二三木頭人
瞧見男人表情由陰鷙再到恍惚再到不解,好像陷入了畢生難題的樣子,許昔流猶豫了一瞬輕聲問過去“秦先生你沒事吧”
“頭暈,還是其他”
秦罹被喚回了神思,什么陰暗嗜血的想法都沒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下半身上,眉頭皺的死緊。
他發病的那一小段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可惜他不知道。
于是秦罹把目光投向在場唯一一個人,遲疑了半晌,問“你知道我的褲子是怎么了嗎”
“”
褲、子
天啊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兩個字成功觸發許昔流腦中的警報。他原本還有些懶散的表情霎時收斂起來,轉瞬間就有了對策,臉上又掛起了溫雅至極的淺淡笑容,輕輕搖搖頭,端的是一派不染塵埃無辜至極,任誰都不會把這東西往他身上聯想“怎么會呢我只是幫您檢查了一下身上有無外傷,沒動過秦先生的褲子呢。”
“哦對了,秦先生你手指頭被劃了一道小口子,要不要貼個創可貼”
許昔流貼心至極,反客為主的問。
秦罹壓根不在意自己身上有沒有傷,更不會在意區區手指頭上一個小傷口。見狀不耐地揮了揮手,“不用。”
他很想動動,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動一下扯一下,秦罹又僵住了。
俊臉上變幻莫測。
抬眼瞅了一眼旁邊的私人醫生,秦罹覺得對方臉上的笑容十分礙眼,至少現在不想看。而且,他的事也總不能讓對方知道吧
于是秦罹硬生生咬牙沒動,再度擺擺手讓他沒眼色的私人醫生趕緊離開。
“時間不早了你走吧,把鐘叔叫過來,我有事找他。”
許昔流聞言腹誹。
什么語氣打發誰呢,又不是你家里的傭人。
不過算了算了,還是走吧,再晚一步他怕主角攻就把褲子可疑的事情懷疑到他頭上了。
許昔流走的飛快。
守諾的把管家叫了回來。
交談時才發現,管家離開的這一會兒是去給他收拾客房了,對方說天色太晚凌晨也不好開車回去,就像上一次那樣留他住一晚,許昔流欣然同意。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沒叫管家帶路,許昔流自己就去了。
臨走前,他看見管家進了主角攻的書房,里面依稀傳來主角攻陰沉且不解的質問。
于是許昔流離開的腳步更快了點。
不知對方的褲子是怎么解決的,反正最后沒懷疑到他身上。
許昔流是真的困了,洗漱完了就躺在了床上,眼一閉,連手機都不想玩。
在安靜的環境里,他逐漸陷入睡眠。
即將睡著的那一刻,放于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跟著亮起顯示來電。
許昔流迷迷糊糊被驚醒,低罵了一聲,十分不耐煩。可鈴聲不依不饒,催魂似的,大有一種他不接聽就一直打的無賴感。他沒好氣的拿起來瞇著眼睛瞧了一眼,上面是未知來電。
他又躺下,困頓的要死閉著眼睛隨便一劃拉,電話接通了。
許昔流沒等那邊人說話,手機放在耳邊閉著眼就是一頓輸出
“不辦業務,不上機構,大學已畢業。”
“沒欠錢,不借貸,我是窮逼。”
“不搞對象不網戀,我是gay。”
說完麻利地就掛了。
電話對面的秦章遠
他盯著被掛斷的手機匪夷所思,不信邪的又撥了一遍。
許昔流剛要睡著又被電話鈴音吵醒,不可置信地嘶了一聲,脾氣起來了,暴躁的接通“你個詐騙犯沒完沒了了是吧,有本事明天白天再說再吵我睡覺報警給你抓進去”
秦章遠聽的額角青筋直跳,終于沒忍住打斷“許醫生。”
許昔流更來氣了“喲連我姓都知道了你還挺能耐”
秦章遠沉默了一下,臉都氣紅了點。
他喘了一下氣,咬牙切齒加重語氣,最終還是自報家門“許醫生,我是秦章遠。”
他懷疑這個該死的醫生已經把他忘了。
許昔流還在和困意纏纏綿綿,聞言不屑“我管你是誰,又不是你一個人姓秦”
姓秦
秦什么來著
秦章遠
那不是文中大反派的名字嗎
我去
許昔流倏地睜開眼睛,困意飛了個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