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過來目前秦罹狀態不對。
想回去幫著許醫生照料先生,盡快使先生恢復正常,可又顧忌剛才在房門口看到的那一眼。要是先生現在雖然不對勁,但還有點意識,就想那樣做呢,那他貿貿然過去豈不是打攪了自家先生的好興致?可要是不去,又實在擔心先生的狀態......
鐘叔一時之間陷入了糾結。
直到他看見剛才不久前還被自家先生狂野撲倒的許醫生出現在自己面前。
青年大概是匆匆趕來的緣故,凌亂的衣襟都還沒來得及整理,碎發微亂,往日始終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居然都忘了。再加上對方不知是急匆匆跑來還是由于其他原因,臉頰紅撲撲的,帶動的原本就好看的桃花眼愈發瀲滟,春色撩人。
很容易將其與剛才那一幕聯想起來。
鐘叔又尷尬的笑笑。
許昔流追出來找到管家,搭眼一看對方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于是精神一凜渾身一震,趕在對方出口前,義正言辭聲音洪亮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管家的眼神登時由隱約的懷疑變成了明顯的懷疑。
許昔流臉上的溫和笑意都不想裝了,笑的相當勉強,再次斬釘截鐵,眼神堅定:“真的誤會了,是意外。”
他也不管說出來主角攻丟不丟人了,反正他不丟人就行,于是許昔流語速很快的將事發原因講了一遍:“在鐘叔還沒來的時候,我吃了一顆糖,秦先生被糖的味道吸引,就撲過來了,后來的事情,就是那樣。”
那樣是哪樣,懂得都懂。
許昔流眼神十分真誠。
“秦先生現在一個人在房間里,我們還是快點回去,讓秦先生吃藥吧。”
鐘叔聽完半信半疑,可后一秒就被許昔流提醒到了,秦罹現在狀態還沒徹底穩定下來,現在的確不是糾結這些東西的時機。
兩人默契地在這一問題上達成一致,心照不宣地快步趕回去。
一進書房門,就瞧見被許昔流掀翻的男人還原原本本地躺在地毯上。這時候倒是怪老實。許昔流心里腹誹了一句。
他與鐘叔合力將男人扶到了床上,又將藥片和水杯遞給管家,由管家妥帖地喂給男人,許昔流則是趁著這個時機整理一下自己,去找自己不見了的眼鏡。
飛哪去了呢?
許昔流在周圍找了一圈,發現自己眼鏡飛到了地毯邊緣角落里。
主角攻勁可真大。
撞飛這么遠。
他撿起,又妥帖地戴上,順帶使勁捋捋自己衣服上的褶皺。
那邊,男人吃完了藥,正躺在床上,管家走過來,朝許昔流道:“先生躺下了,估計快要睡著,麻煩許醫生檢查檢查先生身上有沒有外傷了。”
許昔流點點頭,答應了。
這本就是他的工作內容。
他的工作內容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就是平時精心照料男人身體上的小毛病,緩解對方的胃病頭疼之類。偶爾男人發病了,就趕過來,嚴重了臨時給對方扎一針鎮定劑幫助平靜,不太嚴重就吃藥,然后給對方看看發病期間有沒有傷到自己,有傷口就給對方再處理處理外傷包扎一下。
但是每次都是半夜來這就很離譜。
想到這,許昔流神色微妙,糾結了一瞬,還是給管家道:“我覺得依照秦先生目前的病情,還是建議去咨詢一下專業的精神病醫師或是心理醫生為好,消除心結,病情才能徹底根除,現在這樣......完全是放任自流。”
畢竟這些又不在他的領域內,他也只能開開簡單的藥,處理處理外傷了。
這也是為對方好。
聞言,管家神情一瞬晦澀難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