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沒睡好覺的樣子。
秦罹這話多少是帶著些關心的意思,可一說出來,就變成了他專屬的嘲諷味道。
許昔流瞥他一眼,反駁都不想反駁了。
呵呵。
他還真想蹦迪呢。
在擾他睡眠的人墳頭蹦迪。
私人醫生不說話,秦罹反倒有點不適應了。
這小狐貍今天怎么沒刺他?
......難道是背地里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想到這里,秦罹英俊的面容一瞬陰鷙,黑眸冷沉。他再度狐疑盯著許昔流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么異常,就下巴點了點餐廳的方向,漫不經心:“先吃飯,等會兒跟我出去。”
許昔流聞言一頓。
后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看著男人:“秦先生,我是醫生。”
他特意加重了醫生兩個字。
不是跟著你跑腿的!
“我知道。”出乎他意料的,男人居然輕飄飄承認了,這一刻刷新了許昔流對男人臉皮厚度的認知。誰知下一秒,對方也迎著他的方向,加重了語氣:“我是病人。”
“有什么不對嗎?我身體不好,需要許醫生格外照顧。”
秦罹說完,又冷冰冰丟下兩個字:“加錢。”
“按上次的水準。”
許昔流沉默了。
好好,骯臟的金錢交易是吧。
他答應還不行嗎!
于是許昔流再一次屈服在了鈔能力之下,乖乖的跟著秦罹去吃早飯。
早飯是別墅專門聘請的廚師做的,味道相當棒,許昔流化悲憤為食欲,怒氣沖沖吃了好多,原本臉上沒睡好覺委頓的氣色也回升了不少。旁邊默不作聲觀察他的秦罹眼神漸漸變得復雜,心想自己這里應該沒有短了對方吃的吧,這小狐貍怎么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飯后,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許昔流就跟著秦罹上了車。
去哪他也沒問,反正又是當吉祥物掛件。
只不過這次,不知是晚上沒睡好這會兒困意上涌,還是早飯吃多了撐得慌催生困意,反正自從上車坐穩后,許昔流就開始犯困,車越開越困,眼皮也跟著酸起來。他估摸了下時間,覺得到市區還要好久,不睡白不睡,就放任自己閉上眼睛瞇了一小會兒。
沒用多長時間,他就睡著了。
呼吸和緩,坐姿雖然還是筆挺,可睡著后面容卻是柔和了不止一星半點。
一派和煦的氛圍。
而與他一同坐在后座的秦罹,隔著一點距離,氣場和這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冷颼颼的,此時此刻噙著冷笑盤算。
今天決定去秦氏,雖是臨時起意,可也是他深思熟慮了的結果。
他的好叔父給他送了份“重禮”,他不也得好好的還回去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