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又又又發病了??
又是大半夜?
他瞄了眼手機。
凌晨??
......該死,這是另外的價錢!!
許昔流暴躁掀被,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動作卻不含糊。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他這回走的相當麻利,也并沒有交代管家什么,因為管家在這幾次的應對中,也有了頭緒,不需要許昔流額外多花費時間說明。
車行駛在凌晨時間的雨夜里,從市區一路向郊區山莊。
緊趕慢趕,許昔流到了地方。
這一次和剛穿書那晚十分相像,也是主角攻發病,而他冒雨趕來。只不過這次到達門口,已經有傭人快速而有序的引他進去,別墅里的氣氛雖然嚴肅,卻也不是最初那種死氣沉沉如同墳墓的了。
他心下稍松,快步前往主角攻的書房。
剛到門外,就聽見里面傳來了男人癲狂喑啞的笑聲。
那聲音混在雨里,在別墅里形成微弱的回音,真如同恐怖片里演出來的一樣。
許昔流聽的一抖。
站定后,他朝屋子里看去。
書房沒開燈,完全是門敞開,由走廊的暖燈照進去才能得見一小片區域。
里面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一片狼藉。用來裝飾的瓷器花瓶全都遭了難,一個不剩,地板上的碎片一片一片的,連桌上的玻璃水杯、茶具等都都躲不過。甚至在離門口最近的墻角,還有熟悉的碎片兩片灰色的尖尖耳朵,赫然是那只他送來的二哈狗頭鬧鐘的“尸體”。
許昔流的目光在上面頓了頓,又移開。
還好,他是批發的。
不心疼。
他的目光復又投進去。
昏暗的屋子里,男人狼狽而瘋狂,周身陷在濃重的陰影里,赤腳踩在碎玻璃瓷片上,絲毫不顧鋒利的碎片劃破了他的腳部皮膚,鮮血淋漓。
他雙眼猩紅,眼神陰鷙而恍惚,半邊身體不知道受了什么傷,肩部有血跡沁出,連同垂下來的手也一樣。
男人就以這樣一個可怖的形象,旁若無人自顧自的陰冷的笑:“人間不值得,我要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
“死,都給我死!哈哈!”
許昔流:“......”
這是發的哪門子瘋?
管家鐘叔此時此刻也站在門外,之前沒有秦罹的要求,他沒敢上來,后來是聽見樓上不對勁的巨響才趕緊上來的,一過來就發現秦罹又發病了。
他不敢貿然靠近,男人的眼神實在恐怖,好像要弄死一切阻攔他的人似的。
就只好等著許昔流過來。
鐘叔瞧著里面頗顯血腥的場面,面色白的比里面男人還要厲害,抖了幾抖,差點沒站穩,還是許昔流扶了一把才好的。中年管家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焦急地緊緊抓住許昔流的胳膊,一疊聲問:“怎么辦啊許醫生,先生目前這狀況怎么辦......”
許昔流心里嘆氣。
他能知道怎么辦?都說了要主角攻去看精神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