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沒有意義。
只要他回家,今晚過去,一切都明了了。
對方一定會被他逮個現形。
秦罹看著監控錄像里青年被掛斷電話疑惑歪頭的畫面,眸色深幽無比。他靜靜坐了片刻之后,關掉了監控。
許昔流被掛斷電話,很不理解。
但他也不能直接跑去公司把男人揪回來,反正等對方回來后,發生什么就清楚了。
于是他又高高興興做起來自己手頭上的事。
傍晚的時候,秦罹回到了山莊。
許昔流原本都快忘記了白天的事,看見男人一身西裝風塵仆仆裹挾著冷怒從他門口經過,才又想起來,招呼了一聲:“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秦罹聲音陰冷,語氣莫名。
他在自己房間里換好衣服,才慢吞吞將青年叫到自己這邊。
叫來了也沒第一時間說話,只是拿一種非常復雜非常陰沉非常古怪的眼神盯著許昔流,盯的許昔流滿臉疑惑,才幽幽開口:“許醫生,你為什么不提醒我該吃藥了?”
今天給他換了藥,這小狐貍一定會千方百計要他吃下去才對。
怎么如此坐得住?
呵,他不介意推對方一把,讓這把火燒得更猛烈些!
思及此,郁悶氣怒了一下午的秦罹唇邊勾起一抹陰寒冷戾的笑,黑眸恍惚。
許昔流瞧著男人不對勁的神態,和一進來就奇奇怪怪的話語,沒忍住起身過去,拿手背貼了貼對方的額頭。
正常的溫度。
沒發燒啊,怎么好好的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心里正涌現暴戾念頭的秦罹被額頭上柔軟的觸感驚了一瞬,反應過來是什么后,他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腕,指腹下意識地摩挲著對方手腕內側柔軟的皮膚,危險且憐憫的瞇著黑眸,低語:“許醫生,你現在討好我也沒用了,我不吃你這一套......”
“......什么?”
許昔流不由得又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看見男人被他觸碰時瞇著眼一瞬舒爽的表情。
確認對方真的沒發燒,也沒發瘋后,他沒好氣:“現在吃藥也行,那晚上就要早睡點,松手,我去給你拿藥。”
“哼!”
秦罹冷笑一聲,還是松了手。
就是動作顯得有點不情不愿。
男人的藥瓶就擺在顯眼的地方,許昔流直接過去,取了出來,又去接了一杯溫水,回來遞給對方。
“喏,吃吧。”
“藥吃多了也不好,你身體情況穩定下來之后,這些藥就可以停一停了......”
秦罹直接忽略了青年后面一句話,不假思索,直接吞了。
他倒要看看這小狐貍會給他吃什么樣的藥!
秦罹等了又等,從吃完藥等到晚飯,又從吃完晚飯等到深更半夜,等到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著,都沒從自己身上發現過什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