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又換了個號碼,甚至還換了個手機,因為之前的手機已經被他摔碎了。
腳腕骨折被迫躺在病房里,眼睜睜看著秦罹收回大半權力,秦章遠已經夠憋屈了,誰想到這兩天天天在病房外面抓到狗仔,一個接著一個,抓到了還有,不抓就在那上躥下跳,層出不窮。緊接著又是他的黑料報道,讓人左支右絀,秦章遠立馬就想到這是他那個好侄子為了不讓他痛快搞出來的。
越想越恨。
然后就想到了私人醫生那。
上回給對方打電話,顯示騷擾電話,連帶著他給下屬打電話也是這樣,沒辦法,秦章遠只好咬牙切齒的換了號碼。折騰一通后,才又有空給許昔流打電話,電話一接通,便迫不及待詢問秦罹的近況。
現在只有聽到秦罹不好的消息,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許昔流收回自己的笑,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妙起來。他放低了聲音,讓自己的音調聽起來透著點猶疑和害怕:“......如果我做不到呢?”
“做不到?”秦章遠嗓音一下飆高,刺耳的令許昔流皺了皺眉,很想當場掛斷。對方陰狠威脅:“許醫生可不要說這種話,你也不想你辛苦創建的工作室倒閉吧?”
工作室?
許昔流一挑眉。
他得到了自己想聽的東西,又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他知道反派最想知道什么,于是目光望向一邊的男人,幽幽嘆氣:“哎,秦先生他......哎......”
秦章遠一聽來勁了,振奮了:“秦罹他怎么樣了?”
如果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他真想拄個拐過去山莊親眼看看!
許昔流一邊嘆氣一邊賣關子:“秦先生這么長時間以來,思維已經由行動縝密的人類退化成了某常見動物,并對自己的身份有一定的誤解......”
秦章遠不明覺厲,但他更想聽見秦罹的慘狀,更直接更生動的那種。于是不耐煩的直接打斷:“所以呢?說人話。”
許昔流立馬道:“變成了哈士奇,在拆家!”
秦章遠:“......?”
許昔流清咳一聲。
這他也不算說謊,男人目前的戰績,連哈士奇都得甘拜下風。哈士奇來了都自愧不如,嗷一聲喊大哥。
而且秦先生秦先生的,對面的反派也姓秦,許昔流多少存了點罵對方的心思。
tui~
還想看主角攻的笑話呢。
秦章遠琢磨著醫生這番話,雖然有點聽不懂,懷疑是醫生的專業術語,但他也能從只言片語中窺見大半。
看來他的好侄子發病快變成狗了,變成狗了好啊,變成狗就沒能力和他搶家產了,他的目的也能達成了。
假以時日秦罹一定會得瘋病而死!
于是秦章遠喜笑顏開,扭曲的音調都和緩了不少:“好好干許醫生,我相信你的能力!”
然后啪一聲掛斷電話。
許昔流不屑的冷笑,真會畫大餅,最煩這樣喜歡畫餅的人。
瞧瞧人家主角攻,打錢的樣子多果斷,一言不合就發錢。
這才是好領導。
許昔流正唏噓著,突然一道黑影撲到他跟前,他被人攥住手腕擠到墻邊,耳畔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質問:“許昔流,你剛剛在做什么?”
秦罹剛清醒了幾分,還沒來得及注意自己身上的狼藉,就聽見門口的青年似乎正與誰打電話。由于剛清醒,他聽的很不真切,只依稀聽見了他的名字,頓時一個振奮,清醒了大半,沒想太多便撲向對方。
許昔流眼睜睜的看著一手艷紅火龍果汁水的男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頓時驚恐萬狀:“別,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