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醫生。”
許昔流聞言點點頭,嗯,有自我的概念,比剛才瘋瘋癲癲沒法溝通的樣子好太多了。
他環視了周圍一拳,又指了指墻上的裝飾畫,“秦先生,那個是什么?”
“......掛畫。”
許昔流再度滿意點頭,最后撥弄了一下放在旁邊的飛盤:“那秦先生,這是什么?”
“丑東西。”秦罹不假思索。
許昔流:“?”
秦罹不懂他的私人醫生又在玩什么把戲,正苦惱對方怎么還不露出真面目呢,眸光忽地定在了對方身后放在他辦公桌上包里露出來的東西。
那個包在許昔流進門后便順勢放在了辦公桌上,之前他的私人醫生過去從里面掏出來了那個圓餅飛盤狀的丑東西,隨后包一直是呈敞開的狀態,現在秦罹眼尖地看見包里的一角,斜斜地歪著一個東西,白色圓柱狀,分明是那天他從監控里看到了青年換藥拿的藥瓶!
秦罹:“!!!”
終于,讓他給逮到了!
這小狐貍膽大包天,居然隨身攜帶這瓶毒藥,還在他發病時塞在包里帶過來,絕對是趁他狀況不對時做些什么!
秦罹費盡心思釣魚執法,如今終于當場逮到,心里高興。
正當他想當場揭開青年的面具的時候,理智卻阻止了他的沖動。
他轉念一想,這小狐貍狡詐成性,既然能這么正大光明的隨身攜帶這藥瓶,估計也留有后手,就像那天一樣,他以為自己吃的是有問題的藥物,結果對方喂給他的是正常的。
在一切都沒板上釘釘之前,都不能掉以輕心。
接連幾次的失敗經歷讓秦罹警醒,他幾乎是瞬間便按捺住了自己想當場發作的念頭。秦罹死死咬牙,忍下了心中的滔天怒火,并很快做出決定,打算先趁機取出一片里面的藥物快速送去化驗,然后拿著有問題的化驗結果甩在這小狐貍的臉上,讓對方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饒!
秦罹陰森森的露出一個笑容。
許昔流發現眼前男人不知為何表情變了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身后,不由得有些發毛。
這是怎么了?
不是剛剛才正常一點的嗎?
“秦先......”他剛開了個口,便看見眼前男人突然有了動作,撲向他,一把把他用力抱住,抱的還特別緊,動彈不得,沖勁帶著他不斷后退。“唔......”
許昔流的話登時便吞了回去,驚的瞪大眼。
我去,不會醫鬧吧?
他手上可啥都沒有啊!
正驚魂未定掙扎的時候,男人也把他抱的愈緊,他的耳旁也隨即傳來男人低沉喑啞意味不明的聲音:
“許醫生,我好難受,頭疼......”
許昔流一愣,原本因緊張而緊繃的身體也松弛了下來,眨了眨眼。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被男人這一抱的動作搞的歪歪扭扭的,跌落下去掉在地上,但他也沒空去撿,因為整個人都在對方懷抱的桎梏里,他還能感知到對方的下巴埋在他的頸間輕蹭了幾下,蹭的他有點奇怪的難受。
“許醫生,我不舒服......”
耳邊又傳來對方喑啞晦澀的語調,但懷抱卻是絲毫未松,男人一邊使勁往他身上貼,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一邊又牢牢箍住他的雙臂,力道帶得他不斷后退,最終抵在辦公桌前。
許昔流后腰被堅硬的辦公桌桌邊硌的有點難受,忍不住瞇了瞇眼睛。他人有點懵,不知道現在這又是哪一出,但他聽見耳邊男人難受疑似撒嬌的話,還是心軟了下,柔聲安慰過去:“我知道,秦先生,先放開我好不好?我給你看看......”
“不好。”
秦罹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