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也懶得裝溫雅禮貌了,嘴角勾起抹嘲諷的笑,句句不留情:“慢性毒藥?興|奮|劑?還有什么呢?原來秦先生的想象力這么豐富。”
他沒好氣的將糖瓶一把奪回來。
瑪德還好沒損壞掉,他才新買回來沒多久糖還沒吃幾天呢。要是就這么因為對方的臆想沒了,他得氣死。
思及此,許昔流瞪了對方一眼。
秦罹這時候人都傻了,他以為有問題的東西沒問題,那有問題的是什么?
這小狐貍剛才說什么?既不是慢性毒藥,也不是興|奮|劑,那是什么?糖片?糖片是什么東西?
......不,不可能,一定是在騙他!
秦罹神色又陰狠起來。
許昔流看見男人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死樣子,氣笑了。他沉思兩秒,果斷決定要對方清醒一下,也出出自己被折騰來折騰去還被誤會下毒的憋屈,于是學著對方陰惻惻的表情,露出一個陰森里帶著幾分他獨特溫和味道的笑。
“秦先生其實想的沒錯,我就是居心叵測,想要用這個毒死秦先生呢呵呵呵......”
許昔流趁對方沒反應過來,一把把人摁地上,三下五除二掏出枚糖,繼續笑的溫和危險,“這可是好東西,秦先生會喜歡的吧。”
然后在男人驚恐掙扎的目光里一把把糖片塞對方嘴里,然后捂住對方的嘴。
“秦先生嘗嘗吧,嘗嘗你認為的毒藥味道怎么樣......”
秦罹黑眸噴火。
該死!
讓這小狐貍得逞了!
對方剛才那樣果然是煙霧彈!是在謀取他的可憐,然后趁他不備。這才是對方真正的計劃!
秦罹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笑的得意的青年,惱火。
他心里想著這一個不對勁的藥吃下去,后續洗胃能不能洗的出來,卻發現這東西在他嘴里的感覺很不一樣。
緩緩的融化,甜滋滋的,有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玫瑰荔枝味的......
秦罹震驚。
現在毒藥的口感也這么豐富了嗎?
許昔流笑瞇瞇地看著身下男人驚恐到震驚到迷惑的表情,瞇了瞇桃花眼,陰森的表情收了起來,恢復了往日的溫雅,可還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怎么樣?滋味不錯吧?這可是我最喜歡吃的味道,居然被你說的那么不堪。”
許昔流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產生這樣的誤解。
然而仔細想想,也能猜到一點。
之前山莊里就曾出過管事給他下藥的戲碼,對方可能有陰影了。然后不知道哪天看見了自己這個陌生的瓶子,誤以為也是什么藥瓶,天天猜疑,覺得自己也是要給他下藥。
甚至許昔流都覺得,今天對方這場裝病,也是在試探他。
雖然他的確是被反派聯系過、對方的懷疑也不是空穴來風,但他到底是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對方的事。被這樣懷疑和試探,說不氣惱是假的,可真論起來,對方也沒做錯什么......
整件事看起來就很操蛋。
許昔流想了想,越想越覺得是筆糊涂賬,但現在事情差不多也明朗。
如果不是對方今晚裝病,他現在拿著錄音估計都坦白完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對方親口嘗了這個糖,應該就能反應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