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實上若不是許昔流下車下的快,秦罹還想繞過來給他開車門的來著。
但是看見青年已經下車等他,只好遺憾作罷。
秦罹走過來,一邊帶著許昔流往里走,一邊無視周邊目光對許昔流低聲道:“等會兒跟緊我,如果有人給你搭話,能聊的開就聊,不喜歡的話直接可以不理,不用顧忌誰。過一會兒發布會正式開始后我會很忙,可能顧不上你,你如果覺得這邊無聊可以四處逛逛,但是不要一個人,讓張力跟著你,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有,那邊自助餐臺上有很多甜品,你應該會喜歡,可以去那看看。”
許昔流詫異男人竟然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不過還是認真聽了,聽到最后有甜品,眼睛一亮,眸底頓時多了絲蠢蠢欲動。
秦罹瞥見,眼底笑意一閃而逝。
就知道這小狐貍喜歡甜的,家里廚師已經習慣天天多做點甜點了,之前提前一周安排發布會的時候,交上來的策劃案里,他鬼使神差叫餐臺多備點甜點,現在看來果然討對方喜歡。
他還想再說點什么,但進場之后,已經有不少人過來同他說話了,于是只好又把話咽回去,高貴冷艷的開啟商業客套。
許昔流見秦罹被一堆人圍住,也識趣地不去打擾,只遠遠在旁邊。他順手從路過的侍應生手里的托盤上取過一杯酒,一邊輕抿一邊打量這邊。
他自從進來后就一直被若有若無的目光打量著,這些目光來自很多人,很雜,無從分辨到底是誰,許昔流于是也就一概不理。
和秦罹距離稍微遠了后,開始有人來朝他打招呼,大概是之前男人在威懾力太強,他們不敢過來,走了之后就紛紛蠢蠢欲動。來的這些人言談間客氣歸客氣,但基本上都在暗戳戳打探他的身份,許昔流聽出來了,統一大大方方的回復是秦罹的私人醫生。
反正事實擺在這里,就這樣,信不信也都是這樣。
上回晚宴,秦罹曾當著記者的鏡頭親口認下他的醫生身份,他不信這些人會不知道。
但許昔流看見他說完之后,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并若有所思隨即笑的很曖昧的表情,他不解,難道這身份有什么問題嗎?
明明就很正常啊。
默默跟在旁邊的張力嘴角抽了抽,不忍直視。
他看了看那些打探完離開且聚在一起一邊竊竊私語一邊笑的曖昧的人,又瞅了瞅抿著香檳一臉純真的青年,心里無奈嘆氣。
醫生身份是沒什么,但是在先入為主他是老板枕邊人的基礎上,再聽見私人醫生,總會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說play......
許醫生這方面居然這么純的嗎?真是便宜他老板了。
今天過去,想必業內都會私下里傳老板玩的花了......
許昔流不知張力在想什么,看對方盯著他發呆,還以為是對方也想喝酒,就朝他示意了一下。張力反應過來連忙擺擺手,他是保鏢,必須保持清醒和機警,喝酒誤事,才不沾呢。
許昔流見此也沒堅持,他想起秦罹口中甜品很豐富的自助餐臺,忍不住心癢難耐,四下張望著尋找位置想過去。
誰知還沒找到,冷不丁和一個禿頭中年男對上目光。
許昔流一瞥打算離開,但對方看見他后居然朝他走了過來。
許昔流一愣,目光朝張力過去,問,這誰啊?
張力輕輕搖搖頭。不知道,但應該不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