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剛才被秦章遠那蠢樣嚇到了?
他不由得一陣憐惜,靠的更近了一點,想了想,用對方喜歡的東西轉移對方注意力,就低聲道:“餐臺那邊的甜點讓秦章遠糟蹋的差不多了,你要是還想吃,回家了讓廚房多做點。”
許昔流看著那邊被糟蹋過后的狼藉,也沒了食欲,但是聽見男人這番話,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家里的東西真的挺好吃的。
秦罹看見,自覺青年被他哄的好了點,不由勾了勾唇。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其實本來還有點后續事宜什么的,但是被秦章遠一攪和,徹底沒了,秦罹也懶得再繼續待在這里,他把剩下的事情和莊桉交待了一下,就想離開。
中途卻遇上了一個中年男人。
那人胖胖的,也穿著西裝,就是西裝外套有點遮不住他的小肚子。人笑起來挺和氣,就是多少有點諂媚,看見秦罹手動遞上名片,“秦總好,我姓安。”
他看秦罹臉上露出不虞的神情,立馬解釋來意:“秦總別誤會,我沒太多想法,就是剛才見秦總身邊人太多沒機會,現在就想過來結識一下。”
秦罹剛才才經歷過張力打報告的事,現在對一切穿西裝看起來很油膩的中年老板都有著審視謹慎的心理,聽見對方的話,又注意到這位安總過來后眼神沒往他身邊的青年投去才放下心來,接過對方的名片。
“安總。”秦罹低眸查看名片,念出上面的字,語氣有點古怪,“......哈特貝貝?”
怎么覺得有點莫名的熟悉??
旁邊默默聽著的許昔流嘴角一抽。
哈特貝貝?
這不是他那個狗飛盤的商標嗎?
這位胖乎乎的安總,是賣寵物用品的?
安總聞言愣了一下,一陣驚喜:“對啊,這是我公司的名字,主打寵物用品,難道秦總聽聞過?”
秦罹這時候也靈光一閃,想起來了究竟在哪見過這個熟悉的名字。
是在他私人醫生那塊奇特的飛餅狀的物件上,他記得,上面就有這個商標。
所以,那個東西竟是寵物用品嗎?
是什么?狗飛盤?
他發病的時候玩狗飛盤???
秦罹捏著名片的手,忽然微微顫抖。
他回答安總的話,有些艱難:“......是聽說過。”
許昔流眼觀鼻鼻觀心,站在旁邊默默當背景板,不插話。
胖乎乎的安總以為秦罹對他有印象,樂顛顛的:“哎呀秦總聽說過,真是三生有幸啊,那秦總家里一定有小寵物了?是狗狗還是貓貓?我們家的產品貓狗都是適用的,質量那叫一個杠杠的,絕對不是我吹......”
秦罹怎么好意思說家里壓根沒有寵物,玩飛盤的是他這只狗......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偏偏眼前安總還沒察覺到他趨于難看的面色,還在不停的吹噓自家產品。秦罹最終繃不住了,打斷了對方的話,多少有點迫切:“好的安總,我還有要事要忙,這是我秘書的電話,有空我們再談合作,先走了。”
安總對于能搭到秦罹這樣的大船自然是一萬個滿意,當即喜滋滋接過電話:“好好秦總貴人有貴事,我就不打擾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后合作了,秦總買我們家的產品我給打五折啊,保證家里的狗狗滿意!”
走出沒幾步的秦罹腳下一踉蹌差點絆倒,下一秒步伐都加快了幾分,背影難得透出幾分局促。
跟著男人匆匆離開的許昔流笑彎了一雙桃花眼。原本還在疑惑為什么對方也認出來了那位安總是狗飛盤的商家,后來才恍然記起,那天男人是在裝病,來來回回玩飛盤玩了那么久,上面有什么字都該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想到這,他唇角的笑意不由加深,怕男人瞧見找他麻煩,又悄悄推了推眼鏡收斂起,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直到走到門口,秦罹才想起什么,黑著臉看向身邊的青年,卻正好瞧見青年無辜望向他的眼神,似乎在疑惑他為什么生氣。
秦罹一噎,鼻端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