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屁股剛挨床鋪,還沒坐穩,耳朵里就聽見了這一聲隱含怒火的命令,整個人頓時就像是屁股著火似的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僵住。
因為動作太快站的太標準,圍在腰間松松垮垮的浴巾隱隱有掉落的趨勢,令秦罹不得不伸手抓著。
反應過來目前的局面,他臉色唰一下就黑了:“許醫生!”
許昔流眉心蹙著,看著床鋪上滴落了幾滴的水珠,桃花眼里含著絲絲縷縷的火氣,人卻是微笑:“秦先生,為什么不把頭發和身體擦干再往床上坐呢?”
秦罹也皺眉,語氣陰沉:“這就是你吼我的理由??”
“不然呢,”許昔流繼續微笑,盯著男人手抓腰間浴巾的姿勢,有一種沖上前給對方把頭發擦干的沖動,“你把水珠滴床鋪上,濕噠噠的,我晚上還怎么睡?”
要是對方滴在他自己床上,許昔流眼不見為凈管不著,但是現在對方非得要求他一塊睡,這張床就有他的一半,偏巧讓許昔流看見了,根本容忍不下。
他越想越不爽,語氣溫和的不像話:“我看我今晚還是自己睡吧,秦先生一個人也可以的......”
“不行!”秦罹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本來他臉色還是臭臭的,但是一聽許昔流說晚上怎么睡之后,忽而臉色就和緩了,盯著許昔流看了幾秒,自己走到一旁擦頭發,又穿好衣服,拿吹風機吹,嘴里道:“......我等會兒把床單什么的換了,你繼續睡。”
這還差不多。
許昔流勉強滿意了。
他想起自己說了一半的話,輕咳了幾聲,還是決定先把秦章遠的事情說完,再去說相片的事。
許昔流就道:“今天秦章遠提及的那個游輪宴會,秦先生應該聽見了吧?”
反派給他發布任務,讓他在游輪上加大對主角攻的藥物劑量,從而達到當眾發病的目的,其他的不用他管。許昔流自始至終都沒聽過反派的話,這一次當然也不會聽,他只是好奇反派說的,如何讓秦罹主動去游輪宴會。
秦罹聞言不屑:“聽見了。”
“那秦先生你要去那個什么宴會嗎?”許昔流好奇問。
不去的話,他還真挺好奇反派會不會打臉。去的話,那豈不是又遂了反派的意。
“當然去。”秦罹丟開吹風機,捋了一把已經干了的黑發,瞧見青年盯著他頭發看的滿意的目光,不由輕哼一聲。
這小狐貍真難纏。
但是誰叫對方喜歡自己呢,要求能應就應吧。
秦罹思及秦章遠所說的話,又開始不屑起來。
說實話,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了,他可不信秦章遠能做到讓他心甘情愿的上那艘游輪。但是既然聽了都聽了,那他必然要去,至少要去看看他的好叔父會耍什么鬼把戲。
正好也能......
秦罹瞥了一眼旁邊溫和笑著的醫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