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被一提醒,心道也對。
他還要掙外快呢。
如果是分開的兩間房,他晚上還要和秦罹睡一起,又不像家里那樣聯通在一起。到時候不論是他大晚上的跑去秦罹房間,還是秦罹大晚上的跑到他房間,都有點怪怪的,感覺跟有那什么奸情似的,被人看見,更加不好。
這么一想,許昔流也平衡了,愉快的接受。
“秦先生不用擔心,我就是問問。”
秦罹見狀冷哼一聲。
臉色卻是緩和。
許昔流一轉眼,冷不丁瞥見了旁邊帶路且聽完全程的宛若透明人的工作人員,觸及他的視線,那人眼神堅定,一副我剛才什么都沒聽見的表情,扭頭就走,跑的比誰都快。
許昔流嘴角一抽。
他還什么都沒說呢。
前面的秦罹推開門,“愣什么呢,進來。”
許昔流跟著進去。
房間很大,布置也很華麗,尤其是那邊的床,感覺躺下四個人都綽綽有余。
許昔流在房間里溜達,好奇的左看右看,而秦罹已經坐下來,給自己倒茶了。
許昔流逛到窗口旁,欣賞漂亮的海景,笑瞇瞇的看海鷗盤旋,冷不丁的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嘖,討厭的人。
是反派。
雖然心里很不情愿,但許昔流也知道如今他和秦罹都上了游輪,秦章遠怎么著都得打一通電話過來提醒他不要忘了按計劃行事。他接通,那邊果然傳來反派的聲音:“許醫生,怎么樣了?”
許昔流臉上不以為意,懶洋洋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和:“剛上游輪呢,秦先生。”
“秦先生有什么事嗎?”
秦章遠一只腿一只胳膊都打上了石膏,恨秦罹恨的牙癢癢,連帶著對許昔流,都格外不喜。畢竟那天若不是這個沒眼色的醫生看不懂他的意圖始終擋在秦罹面前,他現在已經目的得逞了哪還有受傷這一出?
蠢貨。
秦章遠心里痛罵。
但是目前還有計劃沒完成,秦章遠只得硬生生忍下那口怒氣,保持著儒雅和緩的音調,提醒青年:“就是來提醒一下許醫生,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計劃。”
許昔流就微笑:“知道呢秦先生。”
他忽然想起什么,桃花眼一亮,笑瞇瞇的,臉上的笑意更真誠了:“不知道事成之后,秦先生會給我多少錢呢?”
他直截了當。
“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沒有錢的話,我的一些美好品德什么的,都會消失,可能心情一個不好,做事也會馬虎。”許昔流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斂下眼眸,“畢竟秦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我真擔心我一個不小心,會壞了秦先生的事,那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反派慣會畫大餅,許昔流吃了這么多對方畫的餅,還沒見到一分好處。
但是他目前已經是主角攻這邊的人了,反派那的好處嘛,自然是能坑一分是一分,誰也不會嫌棄錢少不是?
正好許昔流剛才恍然發覺,他和秦罹現在都在游輪上了,反派心里自然也是知曉的,如果想要計劃完成,當然要順著他這個實行計劃的關鍵人物。所以許昔流猜,如果他這時候提出報酬,就算反派再怎么心梗狂怒,這時候都得為了穩定他而滿足他的需求。
果不其然,那邊的中年男人頓了頓,隨即聲音都透著一股咬牙切齒過后的勉強:“知道了,錢我打到你賬戶了......”
許昔流看了看手機,剛巧看見一筆新入賬。
整整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