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該不會對方嘴里的什么和他一起睡睡眠質量會變好,也是為了達成目的的吧?
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燕國地圖未免太長了。
許昔流瞇了瞇眼,聽見那邊男人坐上了床,沒說什么,取下眼鏡放好,轉身進了浴室。
幸好這里的浴室沒搞什么單面鏡什么奇奇怪怪的情趣,不然他得尷尬死。
一邊洗澡一邊思考的許昔流,腦內復盤這段時間一切不對勁的相處,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少。
他想著,如果用他治療睡眠是假的,是男人為自己謀的福利,那是不是可以說明,晚上睡覺的時候,對方會有舉動?
沒道理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對方按兵不動吧。
可惜他睡得死,從前又沒往這方面想過,居然一點也沒發覺。
人睡著的時候做的舉動都是隨心的,如果他半夜能醒的話,或許會發現秦罹的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到時候直接抓個現行。
越想,許昔流越覺得是這么個理。
他換好睡衣出來,發現那邊的男人也換好了睡衣。深灰的顏色和他身上的月白,某種情況下甚至能說得上是情侶睡衣。
許昔流磨了磨牙,隨即一臉平靜的走過去,如同以往那樣掀開被子躺下。
轉身就偷偷定了個凌晨三點鐘的鬧鐘。
這個時間段人睡的最熟,就算男人會失眠,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睡著了。到時候鬧鐘一響,他立馬睜眼,直接去抓。
許昔流掛著和善的笑拉好被子。
另一旁,秦罹也跟著緩緩躺下。
屋子里的燈早早關上,床頭的夜燈也關掉。
頓時房間里陷入黑暗,夜晚的氛圍立馬就來了。
他們現在在游輪上,床很大,還和家里的不太一樣,許昔流倒還好,他不挑,秦罹就多少有點不適應,身子動了動,下意識地往青年的方向挪。
許昔流在寂靜里突然出聲:“只是治療睡眠的話,秦先生沒必要靠這么近吧?”
秦罹一僵。
半晌冷哼一聲:“許醫生多想了,我不會的。”
真不會假不會,半夜見分曉。
許昔流沒反駁,高深莫測勾了勾唇,閉眼睡覺。
兩人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誰也沒怎么說話,更不存在床上愉快聊天聊到半夜一說,就像是莫得感情的床搭子一樣。
以前許昔流是這么認為的,但是現在嘛,許昔流心里冷哼一聲,他也是現在才認識到陰沉狠戾的男人骨子里居然是個心機狗。
許昔流向來入睡快,即便心里掛著事,還發現男人疑似喜歡他,還和對方躺在同一張床上,也擋不住生理本能。
再加上定了鬧鐘,許昔流信任自己能醒過來,就放心睡了。
畢竟他先睡了,才能有后來的事。
作為魚餌,他很懂。
沒過多久,許昔流睡著了,清淺勻稱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室內聽的很清楚。
旁邊十分清醒的秦罹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