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許昔流看見秦罹眸光定定地看他,對方不笑不怒面無表情的時候,壓迫感很強,很容易讓人回想起來對方狠戾的瘋態。但許昔流卻不怵,毅然決然回看過去,堅持要從男人嘴里得到一個滿意的說法。
誰知對方嘴卻硬的可以:“我覺得還是許醫生你先暗戀的我。”
秦罹眸光寵溺,耳尖紅通通的,若無其事把想了半天的問題拋了出來:“你說我以后叫你溪溪怎么樣?你名字很像小溪流,挺可愛的,溪溪很符合你。其實叫許醫生也挺好,我也很喜歡,但我們以后畢竟要在外人面前......”
許昔流呆住了。
“......溪你個鬼!”他氣的眼睛都紅了點,感覺頭頂冒煙,噌一下從男人懷里站起來,“溪什么溪,嬉皮笑臉的,我還哈哈呢!”
許昔流感覺這對話進行不下去了,不知為何,秦罹認定了是他暗戀對方,是他愛的死去活來。
可明明是對方先喜歡的他,現在甚至連昵稱都出來了。
這可太憋屈了。
許昔流看著男人怔愣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啪一下拽掉對方身上半披著的毛毯,冷笑了一聲,直接走掉。
披什么毛毯啊,凍死算了。
他看那張嘴硬得能不能被凍掉。
許昔流裹挾著一身無名怒火回到了房間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冷掉的茶水,直接暴躁地倒了一杯灌下去。
涼水順著喉嚨一路到達肚子里,冰的許昔流瞇了瞇眼,渾身的火氣也熄了大半。他微笑著看著門口慢吞吞出現的男人身影,心想,能把他偽裝多年的溫和表象徹底磨滅掉,秦罹也多少是個人才。
他就沒見過這么自信嘴還如此硬的男人。
秦罹跟著許昔流走回來,一頭霧水,一回房就看見青年大馬金刀直僵僵坐在沙發上,還是穿著月白的睡衣,乍一看還是很柔軟,只是對方臉上卻掛著再標準不過的微笑,仔細看桃花眼里還簇著火,一看就是被惹毛了的狀態。
可是為什么生氣?
秦罹沒搞明白,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對方說著說著話突然就生氣走掉了,難道是嫌棄他喊的名字不好聽?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說對方先喜歡自己的緣故吧?這明明是事實。
秦罹有些遺憾。
他還挺喜歡溪溪這個稱呼的。
于是就走過去,坐在青年旁邊,想伸手碰碰對方,又怕這小狐貍還在火氣上更生氣,就沒動,只是嗓音低緩道:“你不喜歡溪溪這個稱呼,那我就還叫你許醫生,別生氣。”
許昔流睨了他一眼。
他氣的是這個嗎?
原本是想抓到男人喜歡他的證據,誰知道會演變成現在這種狀態。而且事到如今,最初的問題已經不再重要了,現在關鍵是對方非以為是自己在暗戀他,可事實明明與之相反。
這他能咽的下這口氣?許昔流莫名的較勁。
許昔流整理了一下心情,平靜地問過去:“秦先生,你喜歡我對嗎?”
“......嗯。”秦罹思索片刻,低低應了。
對方喜歡他,他也很喜歡對方。
兩情相悅,沒什么好反駁的。
許昔流見狀瞇了瞇桃花眼,眸底劃過一道精光,再度再接再厲誘導:“你看見我會心動,會在意我說過的話,會很想抱抱我,對不對?”
說著,他湊過去,坐到男人身邊,清晰的看見對方的目光隨著他而動,緊緊的。
許昔流手掌輕輕撫上對方面頰,路過喉結的時候,不經意的劃了一下,感受到對方不受控制的焦渴的心境,得意的勾了勾唇。
就這受不了撩撥的出息樣,還嘴硬?
“......嗯。”秦罹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