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根本看都沒看他,兀自摸黑在地毯上撿起兩人廝磨時掉在地上的眼鏡,而后許昔流一把扯過秦罹衣角擦了幾下鏡片,原地冷笑一聲,又走了。
秦罹嘴角一抽。
他感覺到事情不對,沒敢耽擱,趕忙跟了上去,想拉住對方的手,又怕強迫對方更生氣,就一邊追一邊巴巴地低聲詢問:
“怎么突然不高興了?我哪里惹到你了嗎?”
“溪溪,怎么不說話?”
“還是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我一直叫你許醫生也可以......”
許昔流越聽越煩,腳步加快。
秦罹跟著他,越跟越糊涂,終于快要走到房間的時候,前面的青年忽然加快速度,在秦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腳步一轉飄進了房間里,而跟在后面的秦罹因為慢了一步,被關在了外面。
甚至由于跟的太緊,他被關在外面的時候,還差點撞到門上。
鼻子差點和門板親密接觸的秦罹看著緊閉的門,面色一黑,難以置信。
他被關在了門外??
被剛才才甜蜜過的人,關在了門外???
......簡直豈有此理!
秦罹瞪眼,俊臉陰沉的可以。
是不是他對這小狐貍太好了,對方恃寵而驕脾氣也跟著大了?
心里想著,可嘴上卻是放低了聲音,秦罹摸不著頭腦,只能討饒:“溪溪,你真的生氣了?對不起,你先放我進去,我們好好說,哪里做錯了你跟我說......”
話落,安靜的走廊上路過個人,是個游輪上的工作人員。
隔了幾米遠看著前方秦罹站在門前拍門低聲下氣一看就是被老婆趕出來的樣子一臉好奇與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和秦罹冷不丁對上眼神又飛速移開,急匆匆往前走,生怕不小心撞破人家家事被收拾。
秦罹一僵,恨不得貼在門上拍門的動作頓了頓,站直,整了整衣服,盡量維持沉穩的形象,但臉上卻是越來越陰沉。
該死,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他俊臉陰鷙,嘴上卻是無奈的緊,又喚了兩聲:“溪溪......”
門里的許昔流聽著,冷笑:“可別那么叫我。”
“好好,許醫生,許昔流,”秦罹立馬改口,“讓我先進來吧。”
還在氣頭上的許昔流聽著外面男人改口改的迅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叫你改你就改了?這時候又聽話了?”
這倒是改口改的好。
怎么說誰先喜歡誰的時候這么倔?
許昔流咬牙。
秦罹聽見門內又傳來青年的聲音,更加迷惑了,但還是滿足對方要求:“不讓叫溪溪,也不讓叫許醫生,那我叫你寶貝?叫你老婆?”
秦罹低聲說著,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游輪走廊,心下還是很不安,這地方隨時隨地都會路過人,要是看到了他被趕出來連房間都進不去的樣子,明天就得上頭條。雖然他不在意什么頭條,但是這樣的上法,也太丟臉了。
思及此,秦罹頭皮發麻,連忙又低聲喚了幾句:“老婆,讓我進去好不好,別生氣......”
許昔流聽的也是頭皮發麻。
沒料到男人真的會當面喊出這樣羞恥的稱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