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拉回甩到沙發上,浴袍凌亂的許昔流呆了瞬。
隨即,沒繃住笑了出來。
雖然這時候笑很不道德,但是許昔流真的沒忍住。
他望向男人的目光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憐愛,重新坐起身,隨意拉了下凌亂敞開的浴袍,伸手輕輕摸了摸男人的腦袋:“好好,陰暗蘑菇先生,先乖乖待著,我去給你拿藥,然后我們再說好不好?”
他的手因為剛洗完澡出來的緣故,還很熱,暖暖的溫度撫上秦罹臉頰,頓時引來了男人注意,秦罹陰狠恍惚的看著他。
“他并不愛我......”語氣喃喃,委屈,然后又開始發狠,“......發霉的東西都該死,你也要來摧毀我嗎?”
許昔流試探著輕輕扯開男人抓住他的手,不然他真的沒辦法去拿藥,藥箱放得隱蔽了,密碼只有他知道。
但顯然男人并不愿他離開,兩人較勁間,許昔流泄氣,打算就這么拖著對方去拿藥箱,畢竟藥總得吃的。
然而起身時一個不注意,前方圓形茶幾上放著的東西被他的浴袍衣角掃落,咔噠一聲,跌落在地。
許昔流一瞅,是個白色瓶子,蓋子沒蓋緊,跌落出來幾個白色小圓片。
秦罹也看見了,眸光依舊恍惚,頓住。
許昔流正犯愁自己是先近距離撿起來自己的糖瓶,還是先就這么拖著男人去拿藥箱,旁邊男人冷不丁的又說話了,語氣陰沉震驚:“......這是什么?難道是我的孢子?”
“......”
許昔流立馬做出決定,微笑著先把自己的糖撿起來藏起。
防止男人再思維發散胡言亂語。
沒了糖瓶,秦罹視線收回去了,但是手還是緊緊抓著許昔流的,許昔流耳朵邊傳來對方恍惚的低喃。
一會兒是清晰的“他不愛我”,一會兒又是一連串的胡言亂語。
光這一小會兒,許昔流耳朵里就聽見好幾聲他不愛我了,可想而知對方心底到底惦念到了什么程度。
許昔流人瞧著溫和鎮定,實際上卻是心里發緊,耳朵根不知不覺通紅一片。
好好好,知道你在意這件事了!
別念了!
他受不住了,抿唇回身瞪了一眼秦罹,但看見對方恍惚委屈的樣子又不覺心軟,嘖了一聲,停下來,決定先和對方掰扯清楚。
許昔流張張唇,在男人不太清醒但又莫名期待的視線中醞釀了一會兒,兩人無聲對視了一陣子,半晌,許昔流尷尬的輕咳一聲,紅著耳朵又閉上了嘴。
秦罹的臉又陰沉下去。
許昔流揪了下身上的浴袍,有些糾結,想歸想,真要說了他又覺得不太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