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了。”許昔流老老實實。
秦章遠哽了一瞬,看許昔流像看白癡。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話語轉了個彎:“......秦罹現在對你怎么樣?有沒有機會去他的書房?”
許昔流裝的瑟縮了一下:“他把我關了起來,從沒允許過我去那里......”
說著,他好像回憶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秦先生救救我!”
被求救,秦章遠反倒不說話了,想想,他的瘋狗侄子的確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半晌,耐人尋味地笑了下,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我說許醫生,你應該認清了自己身份了吧。”
“我送你去秦罹那,就是希望你能弄死我那侄子,但是現在,你失手了,指望我救你什么呢?”他指了指半闔著的窗外,“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無動于衷,好好當他疼寵的金絲雀,但是你留在我這的把柄,你的工作室連帶你的友人,將會灰飛煙滅。”
“另外一個就是,繼續聽我的話,想盡一切辦法,用藥,用你的身體,讓我那好侄子去死,懂了沒?”
許昔流聞言僵住,片刻后,好像是終于認清了局勢一般,點了點頭。
“......嗯。”
秦章遠滿意的笑了下:“好了,出去吧。”
“等等。”
“我只是叫你過來詢問了一下我的傷勢,對嗎許醫生?”他瞇著眼睛。
許昔流默了默,老老實實低聲:“秦先生的小臂恢復良好,需要靜養......”
秦章遠點點頭,他走了出去。
一出去,背對著反派,許昔流臉上裝出來的瑟縮頓時消失了大半,瞇了瞇桃花眼,不動聲色地向那邊男人走去。
路上他沒說什么,秦罹也沒說什么,直到離開反派的視線,回到東院他們的地盤,許昔流才張嘴想要說話。
但還沒開口就被人惡狠狠的摟著摁在了門上。
“許醫生真的很膽大啊。”
后背抵在門板上上,身前又被男人擠著動彈不得,許昔流一愣,對上秦罹黑沉沉的眸子。他感受到了對方的生氣,一路上隱忍著沒發作,就是在等這會兒沒人。許昔流眨眨眼,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頰,溫聲:“沒事,一點事沒有,有你在,他不會對我做什么的。”
這句是真話,不然他絕對不會搞這一出。
秦罹抓住他的手,陰鷙未消的眸子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昔流。
“你知道你進去的那五分鐘里我在想什么嗎?”片刻后,男人出聲了。許昔流愣了一下,直覺不妙,果然下一秒對方就惡狠狠的繼續了,咬牙切齒:“我在想要是你出了事,秦章遠那個畜生可以不用活了,我也不用調查什么真相了,他就該直接去死,我會在他清醒的時候當面把他的另一只胳膊和腿碾爛,然后......”
許昔流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男人的嘴。
他笑的有點心虛,因為他從男人眼里真的看出來對方生氣了,剛才的話估計也不是假話。
許昔流輕輕湊上前,柔情蜜意地親了親對方的唇角,一邊廝磨一邊輕聲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道歉歸道歉,但如果重來,他還是會選擇與秦章遠談談。
畢竟他這身份擺在這,與反派本就有聯系,他還從頭到尾都在騙對方,怎么都躲不開。他可以選擇躲在秦罹后面什么都不聽什么也不看,但那不像他,不做點什么他不舒服。
不過這次過后,他就可以收手了,原本還以為能從反派那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沒想到還是讓他做老一套。
哦不對,現在還多了一點,讓他以色侍人,就近下手。
真是絕了。
這話許昔流沒說出來,他要是說出來,此刻只是眼底冒火的男人估計頭上也得冒火,那他可就真的火燒屁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