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的妻子,從對方嘴里撬出來點東西,魏顯華變成這樣,他的妻子應該會有所察覺,必要時,這個人可以作為人證。”
莊桉聽了答應:“好,我去安排。”
他離開,秦罹則是一個人又把視頻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視頻里魏顯華發病時,狀態和他母親當年很像。
秦罹眸底愈發陰鷙,心里升騰起濃重的恨意,恨不得把秦章遠這個人千刀萬剮......
他呼吸又開始急促,連忙閉了閉眼,斂了心神,把那陣陰暗的心思壓下去。
安靜的辦公室呼吸聲很明顯,沉悶又壓抑。倏地,一道鈴音突然響起來了,清脆的鈴音瞬間驅散了這方空間的沉郁。
秦罹深吸一口氣,黑眸瞥過去,當看見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時,陰鷙的神色略有和緩。他頓了頓,等自己呼吸不太急促,聲音聽起來也正常的時候,才按下了接聽:“溪溪,怎么了?”
那邊傳來了清潤溫和的嗓音:“就是想和你說說話,還在忙嗎?”
秦罹瞥了眼自己掌心不知何時掐出來的血印,攏了攏,眉頭微皺,但還是語氣正常的回復過去:“剛才在忙,現在歇著了。”
他聽見青年說想他,眸底浮現一抹暖色。
“是不是在家太無聊了?”
“沒有,挺開心的。”許昔流回答。
山莊里什么都有,娛樂設施又很多,能宅在這樣的家里,對上輩子卷生卷死的許昔流來說簡直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按照里來說依他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打電話給秦罹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的說想對方想和對方說說話,現在能有這樣的舉動......純粹是他太緊張了。
一緊張,就想做點什么。
許昔流望著已經到貨的快遞,拆開的精致盒子里,整整齊齊的放著一身套裝。
為了維護神秘感,快遞都沒寄到家門口,許昔流偷偷摸摸拿回來的。拆開后,看著近在咫尺的清涼套裝,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尤其是尾巴上的東西,令許昔流格外的不自在。
他望著盒子里的東西望了很久,感到焦灼且緊張,不自覺地就撥通了秦罹的電話,想和對方聊聊。
秦罹聽見他的話,覺得許昔流可能就是想他了,忍不住勾了勾唇,片刻前的陰霾沉郁消散不見。
隔著話筒,他沒察覺到許昔流的微妙情緒。
許昔流也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和秦罹聊了很久,后來回過神來一看,通話時長快一小時了!他自己都覺得磨嘰,難為對方居然能平靜的和他繼續沒營養的聊下去。
他有些窘,還有些一言難盡。
最終,許昔流捏了捏軟乎乎的毛絨絨狐貍尾巴,還是做了決定。
他朝電話那頭的男人道:
“你今晚,早點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