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許昔流從秦罹身后露出一個頭,輕輕摁著秦罹的肩膀,像是在展示一件禮物似的,瞇著雙含笑的桃花眼盯著鏡子里的男人看了看,眸色欣賞且滿意。
黑色項圈戴在男人脖頸間,白襯衫解開兩顆紐扣,露出一小片鎖骨和胸膛,莫名的邪氣肆意,透著一股難言的性感。
他之前答應了項圈,然后悄悄的找人定做了,定做需要點時間,所以才拖到現在才給對方。
許昔流看見了男人眼底的笑意,知道這件禮物很合對方心意,笑了笑,果然下一秒就聽見了對方的聲音:“喜歡。”
秦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目光落在自己脖頸間,又轉移,移到旁邊笑瞇瞇的青年臉上。
他忽然覺得有些心熱,為對方,也為這項圈所代表的含義。
秦罹突然低笑了兩聲。
許昔流疑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就被男人拉過來了手。他的手被對方牽引著,手指慢慢穿過黑色的項圈,像是刻意似的,觸碰到了項圈底下男人溫熱的皮膚,又被引導著屈起手指勾了一下,頓時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
秦罹順勢摟上許昔流的腰,低聲道:“你給我戴上這個,那我們要不要順便做點愉快的事?”
他湊到許昔流耳邊,輕輕咬了一下許昔流的耳垂,順便低緩黏糊著吐出兩個字眼,帶著溫熱的吐息。
許昔流清楚的辨認出那兩個字眼“主人”。
他手指下意識的一緊,卻忘了自己的手指此刻還勾在男人的項圈間,以至于兩人本就近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秦罹低著頭看他。
許昔流有些耳熱,不知是聽見這句話羞的,還是單純被男人咬那兩下咬的。
他看見了對方眼底的暗示與蠢蠢欲動,也感覺到了對方覆在他后腰上手心的灼熱。輸人不輸陣,片刻之后,也跟著彎了彎眼睛笑了下,桃花眼上挑著,是不同于平時“許醫生”身份溫和疏離的靡艷。
“秦先生想做點什么愉快的事?”
秦罹沒說話,身體力行的表示了,他低頭直接咬上許昔流的唇瓣。
許昔流感覺自己被抵上了冰冷的洗手臺,瓷磚的冷感穿透了薄薄的衣服,令許昔流哆嗦了一下,黏糊的思緒清醒了一瞬。
他抵了抵秦罹,示意要回柔軟舒適床上去。
誰知還沒剛張口又被重新堵住,連同話語一并吞沒,許昔流不得不重新被帶著沉入漩渦。
直到肌膚徹底觸碰冰涼的瓷磚,許昔流心底暗罵了一聲,頓悟了男人所說的“愉快的事”的場地,開始后悔為什么那個項圈上沒有提前加上一道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