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意哥讓你來威脅我”
藺謹獨沒有偷聽別人講話的習慣,但聽到“意哥”這兩個字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擰眉往陽臺的方向看了一眼。
“季總沒有威脅余先生,只是表明事實,還請余先生謹言慎行,不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這是季澄意助理的聲音。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讓開我要自己去找意哥”余赫延氣急敗壞地從陽臺外面走進來。
剛走出來,就和樓梯口的藺謹獨撞個正著。
“余先生季總已經準備休息了,你”助理跟在余赫延身后追出來,一抬眼看見藺謹獨,他頓住話音,又恭敬喊人“藺總。”
藺謹獨嗯了一聲,目光卻依舊停在余赫延身上。
余赫延和他對視,本來還委屈目光瞬間就不爽了起來。
下午直播以來,余赫延一直顧忌著鏡頭而壓抑自己。
現在沒了鏡頭,余赫延自從得知季澄意結婚后就一直憋在心里的暴躁也在和藺謹獨對視的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但余赫延此刻并不想跟藺謹獨多做糾纏。
冷冷瞥了他一眼,就要越過他往三樓走。
但還不等他踏上臺階,藺謹獨就正過身子,剛剛好堵在他面前。
余赫延頓住腳步,抬眼看他,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火氣“藺總這是什么意思”
藺謹獨垂眸看他,目光沉靜,話卻不是說給余赫延的“季總是怎么警告這位先生的”
余赫延眉頭緊皺。
助理回答“季總說如果余先生再在節目上用言語騷擾他,他會一天撤一個之前給到余先生的資源。”
藺謹獨微唇線抿的很直,顯然對這樣的處理方式不是很滿意。
但他并沒有當著余赫延的面置喙什么。
只沉沉地看著余赫延,聲線冷肅“余先生,我不管你之前跟季總是什么關系,但現在他是我的合法先生,如果你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騷擾他的話,那盛達的法務今晚就可以跟貴公司交涉一番。”
余赫延大概也是脾氣上頭了,根本不管藺謹獨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張口就是一句“什么意思你嚇唬我啊”
藺謹獨安靜看他兩秒,抿唇一笑“言重了,我從不嚇唬人。”
頓了頓,又說“那么余先生隨意。”
說完,藺謹獨就轉身往樓上走了。
余赫延站在原地,垂在身側手緊攥成拳,一雙望著藺謹獨背影的眼睛也氣的通紅。
人卻沒敢再往樓梯上走。
三號房間里。
季澄意洗漱好沒直接上床,而是拿起電腦開始回復郵件。
郵件堆積的并不多,只有零星幾條。
很快回復完郵件,他又跟公司的副總溝通了下明年新領域的開發相關事宜。
電話內容比較簡
單,季澄意沒說幾句就掛了。
剛掛完電話,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季澄意猜是藺謹獨回來了。
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
門外果然站著身量高挑的藺謹獨。
季澄意仰頭看他“藺總。”
藺謹獨嗯了聲,側身走進來“李導說這邊沒有空余的房間了,但會給我們多送一床被子。”
季澄意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關上門,轉過身說“沒關系,那晚上就辛苦藺總了。”
藺謹獨轉身看著他“季總這是準備讓我睡地上”
被反聲質問季澄意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目光坦然“我是覺得這張床對于藺總來說還是有點勉強的,但如果藺總堅持,我睡地上也是可以的。”
藺謹獨被他客觀理智的分析惹的有點想笑“季總說的有道理,這張床對我來說確實有點勉強。”
話音落下。
房門又被敲響。
藺謹獨皺了下眉,看向門口的眼神忽地就冷肅了起來。
“嗯”季澄意沒注意到藺謹獨的神色變化,轉身走向門口“誰啊”
“季總是我。”門外傳來助理小陳的聲音。
季澄意過去打開門。
藺謹獨站在季澄意身后,目光越過他的頭頂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