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憊地走向休息室的大床,將自己狠狠摔進去。
好在床上的墊子和被子都是軟的,并沒有摔疼他。
季澄意有點累,閉上眼睛,睡著了。
季澄意做了個夢。
夢里的媽媽挽著長發,在灑滿陽光的花園里精心照料著她喜歡的芍藥。
一個小家伙走過去,撿起一片蔫掉的花瓣遞給媽媽“媽媽,它是不是死掉了。”
媽媽笑著告訴他“它沒有死,它只是開過花
了。”
“那它還會開花么”
“當然會。”
小家伙聰明的很,根本不相信媽媽的話,一張奶團子般可愛的小臉上全是“媽媽騙人”。
媽媽笑出來,遞給他一個小鏟子,“這樣,我們把這片花瓣埋進土里,然后明年再來看它到底會不會開花,好不好”
小家伙抿著小奶膘“好吧。”
媽媽捏了捏他的小奶膘“可愛。”
夢醒。
季澄意眼前沒有陽光,也沒有芍藥。
摸了摸臉頰,也沒那只溫軟的手來捏他臉上的軟肉。
季澄意懵懵眨了眨眼,從床上坐起來。
房間很黑,沒有一絲光線流淌進來。
季澄意被無盡的墨色深深籠罩著,眼眶又酸又澀。
季澄意不喜歡這樣低沉的情緒,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下床。
然后快步逃離身后的黑暗。
他擰動休息室的門把手,拉開門板。
辦公室的暖光從逐漸拉開的門縫照到他身上,驅散包裹在他身上那片黑暗。
季澄意迎著暖色的光看出去,忽而目光一頓。
辦公室黑色的沙發里,藺謹獨一身深色西裝,雙腿交疊,腿上捧著一個iad,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坐姿,卻自然而然透出一陣與生俱來的威嚴和矜貴。
聽見開門的動靜,藺謹獨轉頭朝季澄意看過去。
他一雙毫無情緒的目光渾像淬滿了冰,卻在定格到季澄意臉上時,瞬間融化。
融化的過程僅僅只持續了一秒。
就在看清季澄意的臉色以及他臉上的創可貼時,又忽然沉冷了起來。
他放下iad從沙發里起身,朝著季澄意走過來“你臉怎么了”
季澄意沒接話,怔怔看著藺謹獨。
他還站在昏暗的交界處,可藺謹獨卻盛著一身融融暖光。
有那么一瞬間,季澄意很想撲進藺謹獨的懷里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然而事實上。
他只是輕眨了兩下眼睫,垂眼問“藺總怎么來了”
藺謹獨的目光追著他“我給季總發消息季總沒回,以為你在忙,就順路過來接你下班。”
盛達到科奧一點也不順路,最起碼要繞二十分鐘的路。
不過季澄意也沒拆穿他。
只是這才想起來,他的手機剛才被摔壞了。
不過關蘊已經給他買好新的手機放在桌上了。
季澄意走過去拿起新手機,隨口說“手機放在外面了,沒拿進去。”
藺謹獨看了眼他手中明顯嶄新的手機,抿著唇想問什么,最終咽下。
只問“季總吃飯了么”
季澄意搖搖頭,聲線里透著疲憊“沒。”
藺謹獨聽出來,又問他“那季總現在還忙么”
季澄意還是搖頭“不知道,我去問
下關蘊。”
季澄意去問了下關蘊還有沒有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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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不需要的聲音,季澄意這才轉頭跟藺謹獨說“不忙了。”
藺謹獨嗯了聲,“那回家,家里有我媽送過來的排骨湯。”
季澄意現在不是很有胃口,但還是點頭“好。”